牧歌牵着燕初偷偷摸摸走了好远,找到一个偏僻的地儿,离军队远远的,缓坡连缓坡,密密扎扎的树、石头,连灯光都没有,只有一条人踩出的小路。燕初高兴了,抱着牧歌亲了好几口:“这个地方好,适合偷。情!”
牧歌无语,问他怎么有闲空来这里,燕初嘻嘻地笑,说他最近给石渐维找了不少麻烦。
“不一定是石渐维栽赃给你的啊!”
“哼!怎么不是,他们一家人都阴险,我小的时候差点被他妈妈卖给人贩子呢,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!”燕初愤愤不平。
说起来长了,那一家关系乱得很。
由于丈夫的缘故,石渐维的妈妈对第三者深恶痛绝,见了燕初和徐苹从来没好脸色,轻则骂,重则曾经拿东西砸过。而当时燕初父亲在世,对母子俩也没什么感情,不维护,所以燕初小时候受尽了白眼和刁难。
石渐维妈妈与燕初妈妈水火不容,直接影响到石渐维和燕初。
燕初记性好,以前燕五月给他们母子俩穿的小鞋他全都记着呢,一笔一笔说出来,牧歌哭笑不得:“哎呦我的天,芝麻大的小事你都记着,累不累啊!”
“哼!我就要记!”
牧歌揉着眉心大吼一声:“一个大男人,心眼跟针眼一样小,丢人不丢人!”
燕初声音更大: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!”
“欸!他妈妈车祸跟你没关系吧?”
“我最郁闷的就是跟我没关系!好不容易有能力报仇了她却死了!她儿子还跑出来抢我的人!还诬陷我杀人了!明明就是他杀的人,脏水尽往我身上泼!”
“……”
“虽然我恨死他们一家,但是,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。他们总说我害死了大房和她孩子,才怪呢,我当时,是看着姐姐……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溺水啊!因为她是看着我,不说话,然后慢慢沉下去了!”燕初的声音变得低迷,“我解释过,没人听,牧歌,你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牧歌,你信不信我!”燕初的声音焦躁了。
牧歌安抚:“我信!小孩溺水有时就这样,大人要是没有看好,往往会迁怒给旁边的人!”
燕初安静了一下,自嘲说:“还说什么我抱着宠物引发了大房的过敏症,害她死了——我当时那么小,能懂才怪,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。算了,不说这些,反正,幸好遇上了你——你想我吗?”
气氛陡然变得甜蜜羞耻。
在燕初迭声的追问中,牧歌有点尴尬,低声说:“……想。”
燕初顿了一下:“不是敷衍我吧?”
“你什么时候去国外啊?”牧歌岔开话题。
“你想我吗?”
“案子到现在都不清不楚,你早点儿去国外吧!”
“你想我吗?”
“你赶紧……”
“烦不烦啊我不走!”燕初声音怒意爆表,“都说了我要跟你在一起!到国外我哪里找你去!放你一百个心,我现在躲得很好,已经有眉目了,哼,就等石渐维露出尾巴了!”
牧歌无奈地说:“你怎么老揪住石渐维啊!”
燕初怒:“你又替他说话!”
“我就事论事!出事那几天,石渐维绝对没有杀燕五昌的打算,而且,当时被派往军工,他很满意——而燕五昌的死一看就是很精密的布局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个坑,牧歌张口结舌:“总之,他不太可能出手就是了!”
燕初穷追猛打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