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得无理!破庙也是你说的吗?这是太庙,岂能容你这般不忠不孝?身为公主,你能不能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?”
锦弦不悦斥道。
锦溪瞟了他一眼,吐吐舌头,眯眼一笑:“好了好了,妹妹我知道错了,皇兄大人大量,莫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。”
锦弦无奈地摇摇头。
两人一起来到石桌边坐下。
“这可是朕送给你的那只鸟儿?”锦弦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鸟笼上。
“可不是!多亏有皇兄这只鸟儿,我才得以打发时日,不然,呆在这个什么都不方便、什么都不能做的破……”
庙字还没出口,见锦弦眼睛朝她一瞪,连忙改口道:“太庙里,我真的会疯掉的。”
“想不想回相府去?”锦弦抬眸看向她。
锦溪一震,“想啊!可是三个月还没到。”
“也没差几日了不是吗?”
“皇兄的意思是可以让我提前回相府了是吗?”锦溪眸光一亮,有些难以相信。
“嗯,”锦弦含笑点头。
是夜
铃铛踏进龙吟宫的时候,锦弦正坐在宫灯下批阅着奏折。
许是奏折太多挡住了视线,又许是批阅奏折之人太过专注,铃铛在案前跪了好久,他都没有发现。
铃铛也不出声,直到一本批阅完了,男人“啪”的一声阖上,再取起一本,疲惫抬眸,才看到她。
眸中并无惊喜,甚至连眼波都未漾动一下,只淡声道:“你来了。”
末了,又垂下眉目,继续看向手中奏折。
铃铛没有吭声。
算算,他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。
多久?
似乎有十几天的样子。
这个男人回来,没有去她的瑶华宫,也没有宣她来他的龙吟宫,是忙吗?
毕竟出征多日,朝中堆积下来很多的国事要处理。
可是,既然如此忙,为何听说,下午还去了太庙看他的妹妹锦溪?
“她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?”
沉默了许久之后,见男人依旧没有抬头看她的意思,铃铛只得开口。
男人手中的朱砂笔一顿,徐徐抬眸看向她。
她知道,他明白她的意思,也明白她问的是谁。
今日她也在宫门口迎接的人之列。
他掀开了车幔,皇后的车辇却一动未动,然后,她让人私下去打听了一下,说,车辇虽然停在凤栖宫门前,里面却没有人下车。
而且凤栖宫不让任何人进入,听守门的太监说,因为皇后娘娘不适,皇上不让人打扰娘娘的清修,所以明确下了圣旨。
男人看了她一会儿,也不隐瞒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是逃了,被人劫了,还是…”
想了想,铃铛还是没有将“死了”二字说出口。
“被人劫了。”锦弦忽然放下手中奏折,朝她伸出手。
铃铛微微怔愣,不意他会如此,缓缓从地上站起,莲步轻移,盈盈走过去,锦弦便长臂一捞,将她卷进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