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出的皆是陕西青壮。
可操练尚浅,此刻能闻鼓列阵,已属奇迹。
相较之下,孙传庭的两万人却都是好手,一看便知是见过血的。
周遇吉专收军户与猎户,各个都是好手。
他部人最多,军饷也是两人的双倍。
若这仗打下来,自己的人却不及他们锋芒,回京自己该如何交代?
曹文诏叹气,看来这两人天克自己。
想到这,他重重挥手。
“架起投石车!昼夜不停的把大军拉出来的屎,全都给我扔上去!”
这一仗的开头,恶心到了极致。
用山里一种脆叶编成囊袋,将大军排出的粪便灌入其中。
一抛上墙,啪的一声,袋裂四溅,能崩出两三丈。
还不用担心“炮弹”不足。
这些陕西兵几日前还饿得前胸贴后背,如今粮食管饱,炮弹产量惊人。
于是,大军昼夜轮番投掷。
一袋袋污秽划破寒风砸上西安城墙。
孙传庭看了,只皱眉。
太恶心人了。
但他也没闲着。
“去,把沿途没烂透的尸体全扔上去。”
前者最多是恶心,后者则是会传播瘟疫的……
单论阴损,孙传庭更胜一筹。
周遇吉闻讯,轻轻抽了抽鼻子,冷冷一笑。
“挑人头大的石头,给我往上砸。”
曹文诏的炮弹秦王军队可以躲。
但孙传庭的炮弹不得不管,那玩应可是能引发瘟疫的。
于是秦王军队只得忍着恶臭去清理孙传庭的炮弹。
这时周遇吉的大石头又迎面砸来。
城头顿时血肉横飞,惨叫连天。
哥三没有通气商量,但却如心意相通般配合默契。
秦王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强令炮兵反击。
炮声轰鸣中,炸死的寥寥无几,反倒把自家城墙震塌几块。
臭气未散,又有新弹飞来。
连他站在高台上都被溅了一脸。
他暴怒,下令继续轰击。
“炸死这些狗东西!”
可他的炮是老式城防炮,射程不过一里半。
每打一轮,要整整一刻钟才能装填完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