偻着背往库房转角挪步时,眼角余光瞥见西跨院的窗棂缝里漏出一线微光——那排库房自打三个月前被官府封了,就该是连耗子都嫌暗的地方。 老王的后颈瞬间爬满冷汗。他摸出腰间的火折子刚要吹亮,后领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,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被甩进堆着旧酒坛的夹道。\"别出声。\"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贴着他耳朵,带着铁锈和草药混在一起的古怪气味。 火折子在地上滚了两圈,最后亮在一双皂靴前。老王眯眼看清靴底沾着的新鲜泥点,突然想起昨夜巡街的捕快说过,南城根的烂泥地里新踩出了几排深脚印,像是有人扛着重物往城西去了。 \"王伯,借你的腰牌用用。\"那声音又响起来。老王这才看清对方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,袖口沾着些暗红的渍痕,倒像是染坊里常见的苏木水。可当那人抬手摘下单帽,露出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