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容尺素的鲜血无疑。
“靖宁……”夷光公主连忙去握住容尺素微凉没有太多温度的手。
容尺素紧闭着眼眸,睫羽垂着。
没有任何反应。
夷光公主眼眶顿时就红了。
来的路上已经听来传话的人说了事情的原委,当下就问皇帝等人:“皇兄,那个秦嫱呢?去那里了?”眼里满是怒气。
好端端的想插手她女儿的婚姻便罢了,如今竟然还害的容尺素如斯地步。
容娉婷抿着粉唇,安抚夷光公主:“阿娘,秦嫱已经被皇舅舅带下去杖责,关进冷宫了,您不用太担心,姐姐定然会没事的。”
默了默,眼里的担心紧张还是不减,强笑着给皇帝道谢:“谢谢皇兄,靖宁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是朕的疏忽。”皇帝叹了叹。
云恒紧紧地握住容尺素的手,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。
“云恒……”皇帝唤了云恒一声,云恒握着容尺素的手,给皇帝道:“皇上不用担心,臣没事,素素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皇帝睨了眼云恒,见此,点点头,也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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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皇宫折腾了这么一会,已经临近黄昏,天色俨然不早了。
云恒也不多逗留,让人备了马车,别了皇帝、夷光公主几人,带容尺素回王府。
“夷光,靖宁……”皇后方向要与夷光公主解释,夷光公主冷冷睨了眼皇后:“托皇后娘娘的福气,靖宁必然会长命百岁,不会有事的。”
说完,夷光公主冷哼了一声,看都不再多看皇后一眼。
转身也与容明清,带着容娉婷回了相府。
心里还气着皇后想把秦嫱许给云恒,秦嫱害的容尺素落水的事情。
容尺素的身子本就很虚弱,这若一个不慎,出了什么意外,可怎好?
便是杀了秦嫱也没用。
皇后颇为孤立无援。
这回原本是听秦嫱说云恒对她颇为好感,在秦嫱的各种哀求下,便想着把秦嫱许给云恒,这样也好拉拢云恒。
但事先也担心过容尺素的问题,便视线把事情跟容尺素商议了。
可没想到此番竟然还是弄巧成拙。
好处一点儿没捞着不说,反而还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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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了王府,云恒又让人去把郑太医唤了过来,给容尺素诊了脉。
“王爷不用太担心,王妃此番虽然撞到了脑袋,受了寒气,但并不伤及性命,只要喝了药,休息一会,很快就能醒过来的。”
“那素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,怎么还不醒?”显然云恒是不相信郑太医的话。
郑太医微微装着虎了脸:“王爷可是不相信下官的医术?”
误以为郑太医要生气,云恒摇头道:“自然是不会。郑太医医术高明,人尽皆知。小王怎敢怀疑郑太医的医术?只是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,床榻上传来了动静。
郑太医笑道:“看,这不就醒了么?”微微笑着。
云恒微微顿了顿,与郑太医道了声谢谢,欣喜的跑了过去,在床沿旁坐下,拉着容尺素的手:“素素,你醒了?”
脑袋有些疼,容尺素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,迷糊的看着眼前一脸担忧欣喜的云恒:“王爷?”
腰一紧,容尺素被云恒搂了进怀,脸贴在云恒的胸膛上:“素素,你终于醒了,你可知,你快要吓死我了?”
话里全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