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响,两个都如此,结果必然是各怀鬼胎,亦或闭门墐户、把对方当宿敌来防备。
若因利益而结合,那自然无妨,甚至还可强上加强。
但姜佛桑不觉得自己会与裴迆利益一致,即便裴家门庭煊赫,后宅也仍旧是那方后宅,那里面没有她想要的东西。
再者,尽管连云裴氏与京陵裴氏只是同一高祖,终归也还是一个裴,她们母女俩若都嫁入,配得还是堂叔侄,外间不知当作何议论。她是没所谓,但她不能毁了阿母来之不易的幸福,让阿母在裴氏一族难做人。
柏夫人多少也猜到她的顾虑,就道:“你无需为我想,我和行简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?不会受影响。多想想你自己,只要你还钟意他,阿母总有法子成全你。”
姜佛桑想了想,问她:“阿母嫁进裴家后,其实也并不如表面轻松,是不是?”
这个柏夫人无法否认,沉默良久,叹了一声:“他为我牺牲良多。”
当年,裴守谦求娶之事并不顺利,毕竟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晚辈,却要娶一个孀寡再醮之妇,受到的阻力可想而知。
她与阿母和兄长抗争的那两年,他何尝不也在抗争?不过,他比她要坚定得多,也要决绝得多,与家里几近闹翻,被发配到一个偏远小县做县吏也在所不惜。
他这种出身的人,若要入仕,基本是著作郎、秘书郎这种清要之职起步。区区地方小吏,可说是一种侮辱了。
第379章不太正常
婚后,意料之中,柏夫人很不得裴家待见。
裴守谦大大方方带她给双亲磕了头、敬了茶,而后就携她去了任上。
任上条件再清苦,也从来不会苦了她。
即便她对他心存误解,他也还是耐心等着,没有一句怨言。
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便是,“阿蕴,我这辈子能把你娶回来,怎么都值了。”
他也曾是掷果盈车的风流人物,成婚后硬是收心正干了起来,从一介小吏做到太守,不能说全无裴氏子弟身份的影响,但也离不开他为政有方。
裴家见她不是那等“狐媚祸水”,慢慢也对她有所改观。几年后她又生下了阿护,境况彻底好转。
不过改不改观、好不好转的,这些柏夫人从未萦心过也就是了。全是裴守谦居中调和周旋,未让她劳心劳力半分。
至于阿护……是醉酒后的意外,亦是她与裴守谦之间的柳暗花明,本也不是为了得到裴家地认可。
“所以阿母,世家宗妇并不易做。”多得是山重水复,却不是人人都有柳暗花明。
京陵裴氏比连云裴氏的门第还要高、还要难进,以姜佛桑先前经历,脱层皮都未必能进去,得脱胎换骨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