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女看到新妇以及珍娘也会联想到她自身罢,自己却还要让她冷静。
从刺史儿妇到刺史儿妇,自己带给她的除了非议、屈辱和磨难,再没有别的。他却还自以为是,认为只要努力对她好,她就能渐渐望却那些不愉快……
然而,今夜这个新妇可会稀罕牛二的好?那个珍娘又可会稀罕牛胜的好?
显然不会。
所以姜女……
一直以来,抢婚都是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事。
这是他头一次正面提及,也是头一回郑重跟她致歉。
姜佛桑仰头,望进他的双眼。
很真诚,很愧疚。
但也就仅此而已了。
他并不曾改变主意。
那么此刻,她应该回些什么呢?
姜佛桑忖道,或许她应该回一句,“不妨事,你看,妾现在不是很好?”
但是违心,实在违心。
于是低眉垂眸,遮住了所有情绪,只余下一丝感慨:“何其有幸,妾能够得夫主这一声对不住。又有谁来跟她们……”
萧元度像是急着证明什么,又或者说是弥补:“你既然想帮她,我明日无论如何也会把人带走。”
姜佛桑摇了摇头:“众怒难犯,夫主无需冒险,妾另有法子救人。”
第329章再等等罢
瞥见萧元度裹手的纱布已经不辨原本的颜色,拆开来看,果然又渗血了。
“方才苗飞出来,妾请他为夫主看看手伤,难不成是苗飞忘记了?”
苗飞没忘,只是萧元度心烦得紧,就没让他看。
右手攥了一下,又展开,语气里有故作的轻松,“这点伤,无碍。”
姜佛桑却不听他说,另取来干净纱布和伤药为他更换。
一边换药一边将心中打算细道来,“乡民在此事上之所以紧抱成团,不是为了别人,是为了自身。倘或规矩就此被打破,以后轮到自家便没好处占了,那如何能行?”
顿了顿,将语气里的凛冽减了几分,“所以还要从牛二入手。”
萧元度静静听完,问,“新妇愿意?”
姜佛桑颔首,“已经取得新妇同意。”
莫说萧元度未表态,即便他表了态,远水也救不了近火,眼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