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还是只能另寻别计。
给牛二安个罪名带走,换作其他时候可以,刚发生了他们要“二抢”新妇之事,很难不让别人往歪处想。
一县之令若让人疑心公报私仇,以往那些功夫算是白费了。
何况姜佛桑也并不想如此,她心里另有计较。
就是有点难为新妇。
本来,无可依靠的人想自魔掌逃出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不过福祸相依,也未必不是好事。
萧元度拉姜佛桑起来,猜到里间定然无空闲地方歇息,里吏为他安排的那间屋室又住了苗飞,便把胡床让出大半边。
待她在身边坐下,伸手把她的头歪靠在自己肩上,“天色将明,睡会儿罢。”
姜佛桑置于膝头的双手攥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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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二一心认定萧元度瞧上了自家新妇,怕他趁夜半偷偷把人带走,是以浑身筋骨哪怕散架一般也不愿离开,带着一帮人就在里吏家门口守了一夜。
天刚刚蒙蒙亮,里吏打开院门,见地上横七竖八躺尸也似,气地踢了鼾声如雷的牛二一脚。
“县令和夫人要走!都起来,别挡道!”
牛二一个激灵蹦起,牵扯到身上伤处,顿时龇牙咧嘴。
“县令要走?”
探头往院内一瞧,果然,萧县令和县令夫人洗漱一新,一副正打算出发的状态。
里吏长子把马牵到院门口,里吏回头殷勤留客,“县令,夫人,好歹用罢朝食再走……”
“不了,衙署有事,急等着回。”
看两人目不斜视地并肩过去,牛二傻眼了,“县令、县令?我那妇人……”
萧元度回头扫了他一眼,“你的妇人关我底事?自领回便是。”
“那昨晚……”昨晚不是还要抢人来着?那模样瞧着可不像是玩笑。
又想到昨夜里那阵几乎掀破房顶的惨叫,牛二心底一惊,赶忙朝院里跑。
一头扎进堂屋,与背着药箱的苗飞撞到一起。
“苗游医,你这是……”
苗飞道:“算算日子,我也该去前村了。”
“那我那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