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给皇室……”多有不值。
默不作声的菖蒲闻言也点了点头。
女君之所以嫁到北地,真论起来,罪魁祸首当属连皇后,其次才能排到骆夫人。
女君竟还要给她送礼?!实在没道理。
姜佛桑抬手抚上那匹凤穿牡丹绮,力道轻柔,语气却轻慢:“萧家都要向连氏‘投诚’,遑论我了。人在屋檐下,暂时低一低头没甚么可丢脸的。”最多也就忍个几年,弹指一挥,很快。
“那女君就不怕皇室见之心喜,而后将这些选作贡品?”
姜佛桑微哂,“皇室敢让萧琥上贡?”
就像萧家人要顾忌一下她是天子赐婚,皇室又何尝不要顾忌她萧家儿妇的身份?
夹缝中生存固然不易,换一种思路,也算两方皆有靠山。
真有一天其中一座山倒了,于她未必就是好事……
发现想的有点远,姜佛桑对良烁道,“只管放心好了,他们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出此昏招的。”
萧家儿妇的缭作上贡,在外人看来等同于萧琥上贡,萧琥会如何想?北地其他州又当如何看?
菖蒲还是老大不情愿,“即便不用上贡,还不是要给她们白送?”
也不怪她心痛,这里头一匹,敌得上外间数匹。几十万钱,留着做甚么不好?砸水里好歹还听个响呢。
“也不算白给,还记得家什铺是怎么起死回生的?”
菖蒲想了会儿,眼睛瞪得溜圆:“女君是想让连皇后给咱们做招牌?”
姜佛桑挑眉,“未尝不可。”
若说上有所好下必从焉,这普天之下,还有什么能比宫城中的那二位更甚。
“可……”菖蒲不解,“女君何必大费周章?咱们的锦那般好看,只要长了眼睛的,谁会不喜欢。”
姜佛桑摇头。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,南北更是风俗迥异,这一点在衣食住行上体现的尤为明显。
京陵郎君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个风流飘逸,因而南地遍是葛布麻衣,绫绮这些反而不怎么受欢迎,到了北地才开始大放异彩。南锦也多是销往北地、西域以及海外诸国。
织锦会后,南地那些大行商下订之时应该也有这方面的顾虑,不然单量还会更可观。
“你才来多久,竟是连这个都忘了?”
菖蒲还真是忘了。实在是这些天满眼看得都是五彩缤纷、美似云霞的锦绸,已经想不起别的。
“那依女君所说,靠连皇后就能改变这种现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