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,只没想到会有个泾州的。
看似偶遇,倒像是专等着女君出现,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,还提到了出云寺。
出云寺有谁,她再清楚不过,女君也不会不知……
“或许是巧合。”
姜佛桑看了她一眼:“既是巧合,何萦于心?也勿要再对别人提起。”
菖蒲一凛:“婢子知道了。”
姜佛桑没再说什么,目光透过轻纱薄罗糊得车窗看出去,神情莫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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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,织锦会终是结束了。
翌日,姜佛桑又去了趟大丰园。
良烁走路都带风,喜气洋洋将她迎进主室,却不见陈缣娘。
“缣娘呢?”
良烁命人把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箱抬至她面前的几案上。
“这些全是织锦会三日签下的单契,订金堆了好几间库房。缣娘现在恨不得有三头六臂,更不得闲了。”
谁能想到织锦会效果如此惊人?即便是姜佛桑,骤然看到这么多单契也觉出乎意料。
大致看了看,心里掂量了一下,觉得以目前的进度,怕是明年上半年都结束不了。
幸而签契时交货日期放得足够宽。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情况下,那些商贾再是心急也只能等。
但再宽的期限在这么多单契面前还是有些吃紧,更何况打铁需趁热……
“不若这样——”姜佛桑让良烁把陈缣娘叫来,而后说了说自己的想法。
大致就是舍末固本。既然缭作人手不够,与其左支右绌,不若减少织品种类。
陈氏织作最兴盛时虽也同时经营多种织品,主要织品却也只有那么一两个。
“倒是可行,只是,”良烁指了指存放单契的木箱,“纱罗绢这些也有不少人下订。”
“舍,不是不做。生意照做,只是织造交由别人。”
陈缣娘明白了,“女君指的是民间那些织户。”
姜佛桑点头,“具体来讲,就是由咱们提供原料,织户进行织造,所出成品由咱们统一收购。”
“如此确可减轻压力。只是织户水准有高低,他们用的又还是老式织机……”
姜佛桑道,“我欲得鱼,又不能亲往垂钓,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授人以渔。”
“女君是说,”良烁不太确定,“把新织机对外公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