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丈家除了庖室堂屋,总共三间屋舍,老丈夫妻俩与二儿挤一间,大儿、大儿妇并两个孙女一间,剩下一间近来才翻修。
姜佛桑进去才知这是给他家老二作婚房用的,“既如此,怎好先住?”
阿婆就道:“怕甚!县令和夫人如此恩爱,有你们暖屋,是老二的福分。”
姜佛桑就问婚期定在何时。
得知是年底,摇头,更不肯了。
岂有这么早就暖屋的?真要找人暖屋也不该找他俩,这不是祝福,而是诅咒。
第191章夜雨声声
最终也没能拗过阿婆与她大儿妇合力“劝说”,家中也实在腾不出别的地方,姜佛桑还是住进了新屋。
屋子不大,还没来得及装饰,只设了一榻,榻上铺盖并不是崭新的,甚至打了数处补丁。
阿婆恐她嫌弃,一遍遍强调这是浆洗过的,洗得很干净,那补丁也是遭了鼠咬的缘故。
姜佛桑也一再强调自己不嫌弃。
得知这是她大儿妇的嫁妆,非年节以及贵客登门都不舍得拿出来用,本想再多要一床被褥,也不好张口了。
一床也无碍,没有良媪在旁硬撮合,萧元度恨不得离她八丈远,想来也不会和她抢。
约过了一个时辰,堂屋那边总算是结束了。
里吏披着蓑衣,深一脚浅一脚由老丈二子送出了门。
萧元度却是一点醉态也无。
阿婆端来一盆水,嘴上埋怨老丈不该耽误这么久:“净唠你那些耕田耘地的经,谁爱听?”
“我下午锄地赢了,县令也知晓我的厉害,那县令问,我还能不说?”
“赢一回可显着你能耐了,县令有什么不会?分明是见你上了岁数,有意相让。”
萧元度洗完手又擦了把脸,闻言就道:“我还真不会,原以为种地是天底下顶简单的事,没想到里头大有学问。输就是输,赢就是赢,老丈确是把好手,我多有不及。”
老丈黝黑的面颊透着暗红,显然也没少喝,嘿嘿笑了两声:“还有我的老伙计。”
萧元度大笑:“对,还有你的老伙计。”
阿婆将老丈赶去那屋睡了,又对萧元度道:“夫人已经歇下,县令稍作洗漱,也去歇着罢。”
萧元度顿了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