腚上狠挨了一脚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萧元度咬牙切齿,犹不解气,随手抓起一个摆件丢过去:“滚!”
休屠一把接住摆件,小心放回远处,再不敢耽搁,麻溜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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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墙之隔,那边踢踢打打声不绝。
这边,姜佛桑简单洗漱好正准备就寝。
菖蒲替她把锦被掖好,道:“五公子发脾气呢。”
“不管他。英师父可有安置好?”
“给英师父单独安排了一个跨院,就在主院左边,春融正帮着收拾……”顿了顿,“还有范县丞送来的四个粗使女侍。”
她们来时,主院窗明几净,四个美婢在院门口恭候。
还以为是上任巫雄令的家人未及接走,一问才知,竟是范县丞的“孝心”,特意买来孝敬县令大人的。注籍在衙署,想退都不成。
四个美婢袅袅娜娜行了礼,妙目一转,看到五公子旁边的女君,这才勉强把她也给捎带上了。
“一口一个伺候女君,岂好不成全她们?范县丞既说了是粗使女婢,婢子也不好让她们做细活,且粗使着罢。”
姜佛桑瞧她气鼓鼓义愤填膺的模样,忍俊不禁:“可见良媪平日没白费心教导你,眼看要得她真传了。”
菖蒲不好意思地抿嘴:“婢子还差得远。”
她倒不是怕那几个美婢勾搭五公子,萧府九媵更美,也没见五公子近谁。她怕的是这些人把心思动到女君身上
姜佛桑笑了笑,道:“她们身不由己,也不必过多为难。平日多留着点神,堪用就用着,不堪用你再处置。”
“诶!”菖蒲应下后,说起别的,“这巫雄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。”
一路上投店歇宿,但凡听说她们要去巫雄的人都显得很诧异。还以为是个地偏县狭之所在,熟料竟是这么大的城邑,放在南地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姜佛桑摇了摇头:“凡事不能只看表面,巫雄穷困是出了名的,人家以为咱们来巫雄行商,自然觉得诧异。”
菖蒲想不通了:“巫雄地广,人也不少,还有马场,怎会受穷?”
“古来边郡之地有几个富得起来?既要防北凉兵,与蕲州军也时不时有些摩擦……”
“倒也是。”菖蒲深以为然,“好在巫雄还不是最边——”
抬头,发现女君已经阖眼睡去。
菖蒲息声起身,放下帐幔,油灯搁在远处案几上,和往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