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并不吹熄,这才蹑步离去。
翌日,天还未亮,姜佛桑睁开眼,看着泅湿了一片的帐顶,哀叹一声。
萧元度被隔壁响动惊醒,一脸怒容盘腿坐起,正要发作。
待得知因由后愣了一愣,继而拊腿大乐,“老天果是有眼!姜女也有今日!”
正纵声笑着,前额忽地一凉。
休屠抬头瞅了瞅,讶异道:“公子,你这好似也渗水?”
哪里是好似,分明就是。
萧元度顺手摸了摸被褥,后知后觉发现已湿了一片。
“……”主仆俩大眼瞪小眼。
“公子,”休屠冒死开口,“左边那间偏室倒是完好,少夫人已经搬进去了。”
言外之意,他再挪只能挪去东西廊屋,与仆从同住了。
萧元度双手撑在膝头,不以为意地一笑:“以为我跟她一样娇惯?渗这么点水死不了人。”
“那公子你……”
就见他往榻上一躺,“你且退下罢,我既不搬也不挪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萧元度光脚站在地上,阴着脸,看着休屠将榻给他移了个地方。
第169章还算周全
原先的被褥已不能要了,水淌。休屠佩服得紧,盖着这么一床被,一夜竟没冻醒?
去找菖蒲要了床新的来,“属下刚逛了一圈,这衙署多处渗水,也没闲地方给你搬了,公子且在这屋将就下,换个地方睡也不妨事。”
原来的位置被他摆了个陶盆,水落进去滴答作响。
“公子?还睡么?天还早。”
萧元度什么也不想说,森森看了他一眼,还算温和地吐出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-
菖蒲可算是见识到巫雄到底有多穷了,就从这衙署开始。
原以为不过朴实了些、老旧了些,也不碍什么。整体算得上开阔幽静,从远处瞧着甚至还有那么几分肃穆与厚重。
结果倒好,住进来止一晚就现了原形——十处总有九处漏。
就连春融看了都摇头,直言自跟了女君,已是许久不曾住过这样的房屋了。
在路上都没这么狼狈过,到了地方反而凄凄似落汤鸡、惶惶如丧家犬。
第二天一看,都是一脸菜色。
怎奈雪一直下,不得停,也没法找人修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