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佛桑点点头:“是啊,好的开始。”
心里却道,萧元度怕是没有来日了。
北风呼呼地刮了一夜,雪也下了一夜,外面已是天地皆白,犹在搓棉扯絮的下个不停。
良媪为她系紧貂裘系带,戴上兜帽,帽沿上一圈纯白风毛迎风招摇,愈显得她眉眼精致有如玉琢。
“先去给佟夫人拜贺,今日那里想必人多,女君留神着些。”一面嘱咐菖蒲和幽草跟好女君。
姜佛桑探头看了眼。天色昏暝,还未大亮,但白茫茫一片,瞧着和白日也无甚不同。
忍不住搓手呵气:“可真冷。”
过瀚水时经的那场雪点到即止,并不解馋,今日才算真切见识到了北地的雪。新鲜是挺新鲜,就是干冷得厉害。
正要出门,院门口迎来了钟媄。
“难为你,竟想着先来给我拜贺。”
姜佛桑心生促狭,本也要给她一张压胜钱。
见她神色不对,想了想,遂屏退左右,将人迎至内室说话。
第141章无事发生
钟媄眼下一层青黑,毫无新年的喜悦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姜佛桑询问。
钟媄来之前还特意扑了厚粉,不料仍被她窥出了端倪:“大过节的,这事说来不太吉利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的,哪有那许多忌讳,只管说便是。”
钟媄就问:“先前跟你提过的那桩家丑,你可还记得?”
姜佛桑点头:“你庶弟钟誉与你阿父的姬妾……”
“那个姬妾,昨晚死了。”
姜佛桑一惊:“为何——”
“掉池子里淹死的。除夕家宴,人多事杂,等发现时已经没气了。无病无灾,都说是失足落水。”
“是涂姬还是钟誉?”
“是涂姬。钟誉因一妾室出了那样大的丑,她如何能忍?保下钟誉后的头一件事必然就是抹去这个污点。”
姜佛桑猜想也是如此:“钟誉就没追究?”
“追究?”钟媄发笑,“女人于他不过就是个玩物,新鲜劲一过就丢到一旁。两人若还偷着摸着,温情许是还能持续上一阵,真弄到手反不值钱了。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,死了也便死了,还承望赚他几滴眼泪不成?蒲席一卷,野地里随便挖个坑一埋了事。”
姜佛桑怅然,这种事情虽听得多见得也多,仍是难免心口发堵。
心口堵得显然不止她一人。
“她进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