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姜七娘在京陵早有相好,还从南地寻了来想将她带走。
扈长蘅久病却不死,姜七娘等不了,干脆在他喝的药中投了毒。恰逢崇州那段时间生了内乱,姜七娘趁乱与奸夫逃出了崇州,却死在了回京陵的路上。
听说是遇见了流民,惨死于草寇之手。但真是草寇还是扈家追兵,谁又说得清?
再想到青庐中姜女柔声曼语对扈长蘅说得那些话,萧元度心下更觉不齿。
明明心中另有所爱,为了巩固主母之位,倒也豁得出去,说她惯会作伪真不冤了她。
不过若说作伪,会不会太逼真了些?
自己佯装刺向扈长蘅时,她飞身扑挡那一下,瞧着倒有几分情真意切。
萧元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却也懒得细思,只归结到姜女心机深沉上去。
再联想到许氏前儿妇、她那同出一门的堂姊后来在南州之地做下的恶,愈发觉得不会有错。
第61章新妇见礼
对于这样一个毒妇,若非万不得已,萧元度也不愿意走这一步。
佟夫人一心撮合自己和她那甥女,不知怎么竟说动了萧琥,还命他年后就与钟媄完婚。
萧琥独断专行,一旦做下的决定八匹马也拉不回。
纵使他在外游荡不归,婚期到了,萧家也会找人代他娶妇,就如今天这般。他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。
前生若非大婚之前发生了那事,以至他身败名裂被逐出家族,随后钟家自请退了婚,否则钟媄进门是板上钉钉。
既然重活一回,他当然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。
他也不会愚蠢到再次负气离家,就为了赌一口气,就为了证明给那人看,隐姓埋名、赤手空拳奋斗半生,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彻头彻尾是个笑话。
他是不在乎萧家家业,但也不想让别人得逞。
有人嫌他碍眼,他偏在萧家扎着。想想那些人食不下咽如鲠在喉的样子,他心里就舒坦。
然要继续留在萧家,首先得解决与钟家的婚事。
方法本可以有多种,但想找的人没找到,去了一个钟媄,后面还会有其他美。
为了一劳永逸,最好找人先把位置占着。
若是旁人,他真不一定去抢,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可姜七娘不一样。
她心有所属,至多三年就会与人私奔,是再好不过的人选,和娶回来一个牌位没什么不同。
萧元度才不管她将来跟谁奔逃,他甚至不在意戴这顶绿帽。
名声再狼藉一些,琼枝以贫家女的身份进萧家便可少些阻力——虽然阻力再大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心,但小一些对她在萧家立足总是好的。
如若得天眷顾,他能提早把人找到,那他甚至可以提早成全姜女和其心上人。
一次抢婚,既可让他得偿所愿,扈长蘅也能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