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,这里面到底写了何等样事?”
良烁大字不识,只知这本书能让许八郎永无翻身之地。
他依照女君吩咐,将信和法子一并交给了连氏子弟,其后又将早先混迹市井时接济过的一个穷儒生介绍了过去。
一来用着放心,二来也让他赚些钱财度日。
穷儒生交书给他时神情古怪,让良烁不免生起几分好奇。
“故事罢了。”
见菖蒲也在旁睁大眼睛,姜佛桑笑道:“改日有闲说与你们听。”
“好耶!”两人煞是高兴。
良烁想起什么,指着书道:“下卷还在赶工,想来也要不了多久。连氏好大的手笔,雇了近百个佣书人,如今里坊遍传。许氏气急败坏,不惜出动府兵,到处收缴此书。”
川壅之处,岂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?书易禁,故事却会永远流传。
何况连氏亦非素食之辈,许氏想要“毁尸灭迹”且没那么容易。
接下来两家斗法,许晏扬名已是必然。
只盼爱子入骨的臧氏能撑住才好,若是气出个好歹,等不到下卷问世,那多遗憾。
姜佛桑合上书册,看向一望无际的江面。
她对许家的“回馈”暂且也就到此了。
毕竟还有许晁这么个权高位重的大将军在。
天子纵然疑他,仍要用他,这就代表许氏眼下的困局只是一时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许晁能落到好下场。如不出意外的话,八年后长生教发动叛乱,许晁闻讯连夜赶回京郊驻营,不久即死于军营哗变……
而许晁身死之日,就是许氏阖族覆灭之时。
事情交代完,良烁正欲下去。
姜佛桑叫住他,问:“冯颢如何了?”
冯颢便就是裘郁相赠的那个部曲,如今已在她的陪嫁队伍之中。
“伤甚重,已找医官看过。旁得倒还好,只不肯理人……”
良烁爱跟人打交道,什么样的人都有本事极快混熟,这个冯颢却不行。
女君叮嘱他照看此人,他无有不尽心的,但干说半日也不见有个回应,良烁一度怀疑他是个傻的。
姜佛桑点头:“随他。”
鸿沟难跨,伤情总有尽时,她只需把答应宜芳的事做到即可。
良烁领命退下。
姜佛桑看他走路带风的模样,笑对良媪言:“乳兄甚是快活。”
“女君有所不知,自打让他随嫁崇州,他就兴奋得不成样。这小子天生飞鸟命,东南西北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