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爱在窝里待着。”
说到这,良媪脸上现出自责。
“只恨女君定亲到出嫁那年,良烁与我置气,在外郡游侠不归。如若不然,让他探清楚许氏根底,哪里还会有后来这许多事。”
“朱门之内的污秽事,岂是旁人说打探就能打探到的?许晏隐藏甚深,连氏那些纨绔子弟都不知晓,良烁再有能耐,通的也是市井而非世家,你若因此怨责他,那他实在是冤枉。”
人总是这样,遇见了不如意之事,总想着若是当初这样就好了、若是当初那样就好了。可时光若能重来,当初也便不叫当初了。
姜佛桑覆上她的手微晃了晃:“事情已经过去了。”
良媪偏头抹了抹眼角:“瞧我,好好的,提那晦气事做甚?日头要落了,江间风大,咱们下去罢。”
“也好。”
傍晚临睡前,姜佛桑想起九媵。
“下回她们再来,不必阻挡,早见晚见,总有一见的时候。”
良媪见她目光坚持,也只好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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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是决定要见,索性聚在一处见了。
翌日,在曲姬又来拜会之时,姜佛桑让幽草去其他八位媵妾处传话,邀众人在昨日那间爵室内品茗闲叙。
良媪带人先把爵室布置了一番。
姜佛桑居上首,九媵纷纷上前行礼,自报名姓后分两侧落座。
左手边依次是曲姬、韦姬、柯姬、申姬;右手边则坐着姜姬、蒲姬、祁姬、简姬,还有金姬。
姜佛桑放眼望去,或明艳,或端庄,或娇柔,或文静——众美集于一堂,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。
“江风送爽,难得闲适,诸位莫要拘束,且随意。”
“诺。”
每个人面前都置着一张几案,上面吃食茗饮无不具备,大家吹着江风,赏着江景,轻声交谈着,一派和乐景象。
姜佛桑注意到,右手居中的柯姬自坐下嘴就没停过。
她把每样小食都尝了个遍,尤其钟爱樱桃,吃得两腮鼓鼓,颊侧沾了红汁也不自知。
姜佛桑看得有趣,让菖蒲把自己那份送过去。
柯姬盯着玉碗里所剩无几的樱桃正沮丧,冷不丁又多出一碗来。
她愣了一下,等弄清楚是姜佛桑所赐,忙行谢礼。
谢罢,言不由衷推了推那碗樱桃:“女君,妾、妾饱了。”
这话引起一阵轻笑,柯姬的脸刷地红了起来。
姜佛桑唇角弯起:“我也爱吃樱桃,昨日贪食,今日不能食多,瞧柯姬腹中还有余空,便帮我这个忙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