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沧坐在县衙的公堂之上,目光如炬,审视着跪在面前的薛无心,不到一日的时间,薛无心风光不再,看着甚是落魄。
薛无心满是不甘与憎恨,恶狠狠地盯着沈沧,活像要将沈沧给生吞了似的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魁县的县太爷还没有审我,轮得到你?”薛无心很是不服气。
宋连云刚从洪英那边帮了忙过来就听到薛无心对沈沧出言不逊,一巴掌就呼到了薛无心的后脑门,险些给薛无心扇飞出去。
“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?还敢草菅人命?”宋连云冷冷道。
薛无心被宋连云扇趴下,立马就被两名暗卫一左一右押着胳膊跪直了身子,不给薛无心躺下的机会。
转过头来刚要开喷,薛无心就对上了宋连云看死人一般的眼神,而宋连云的手里正在擦拭一把短刀,短刀银光雪亮,见血封喉不是问题。
再想开口骂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和刀刃硬碰硬,薛无心目光闪躲了一下,扭回去不说话了。
“色厉内荏。”宋连云把擦拭得雪白雪白的短刀放回小腿上绑的刀鞘之中,走向沈沧。
沈沧点评:“色厉内荏用得不错。”读书还是读得很好的。
宋连云抱臂,居高临下看向薛无心:“还真要浪费时间审他?我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?”
薛无心惊恐,眼珠不安地转动,这些人查到了什么?
不、一定是他们在诈自己!
薛无心定了定心神,他不能乱,乱了阵脚才会中圈套。
“你说得也是。”沈沧手伸向案上的惊堂木,拿起就狠狠一拍。
一声巨响,给下面跪着的薛无心都吓了一大跳。
“把人请到堂上来。”沈沧下令。
白荫福了福身,大步向外走去。
薛无心慌了,是谁出卖了他?
宋连云瞧着薛无心此时心虚的模样就想笑,做坏事的时候也没见他慌啊。
白荫去请了一男一女来到公堂上,二人双手交握,一看就是夫妻俩,妇人的脚行动不便,走路时一瘸一拐。
“大老远请你们来一趟真是抱歉,只是有些事情你们二人是苦主,总得请你们来做个见证。”沈沧招手,暗卫给腿脚不便的妇人送上了凳子。
“薛无心,你不如看看,你认不认得他们。”薛无心装死,宋连云直接点他,“我猜你肯定是印象深刻的。”
薛无心抬头,目光扫过那对夫妻,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,奋力地想要往上挣,奈何被暗卫按住。
“贱人!”薛无心对着妇人破口大骂,唾沫星子都要喷人家衣服上了。
妇人对上薛无心那张脸,眼泪不住地往下掉:“你为什么还活着?你为什么还不死?”
妇人的丈夫抱住妇人,明显是对自己的妻子很心疼。
“你还来劲了?”宋连云大步流星走到薛无心跟前,“啪”就是一个大嘴巴子,“你再骂?”
就会恃强凌弱,有本事对着他一直骂,看他抽不抽这混蛋。
“看来你还认得,那想必十年前发生的事情,你也应当记得。”沈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看薛无心的眼神也如同看死人。
“我记人不记事。”薛无心矢口否认,他心里也明白,沈沧能找到人,那就意味着他做下的事情确实被查清楚了,然而他在赌,赌沈沧再有手段也不可能什么都能查得到。
“啪!”
又是一巴掌抽上去,宋连云给薛无心的脸扇对称了,两边都肿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