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…‘蚀鉴’那黑东西,好像真能吞点冲击!昭昭喊‘成功’了!还说它能‘容纳’啥……”
“容纳……”凤牺低声重复,眼中幽光一闪,嘴角勾起。
她有的是办法,让昭昭“看”得更清楚——苦情巨树。
凤牺目光重新落回抖成筛糠的小黑子身上,指尖情力力丝线无声收紧。
“好了,你退下。”
又是几日后。
“当家的,凤牺大人找……您?”
新上任的狐妖侍女轻轻推开昭昭居所的门,后半句话的尾音卡在了喉咙里。
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懵。
平日里雷厉风行、甚至有些跳脱的涂山之主,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。
狐妖:“……”(⊙_⊙)?我是谁?我在哪?我看到了什么?
“嗯……?天亮了?”昭昭揉了揉泛着泪光的眼:
“出什么事了?是红红功课的问题?是雅雅又是给谁‘持张正义’闯祸了?还是容容走丢了?”
“不是、是凤牺大人,她指名要见您。”
“啊?”昭昭惊的一激灵,困意全无。
她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脖颈,嘟囔道:
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像装了弹簧般从软凳上弹起。
“快快快!帮我看看!”昭昭对着狐妖急声道,手指胡乱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:
“这样行吗?凤牺姨母最见不得仪容不整了!……算了算了,来不及了!”
她瞥见狐妖还愣在原地,一副世界观被重塑的呆滞模样,只得放弃。
她努力挺直腰板,勉强挤出一点平日里当家的威严。
只是眼底的红丝和微哑的嗓音出卖了她。
“走吧!新来的。”
狐妖如梦初醒,连忙躬身:“是,当家的,这边请。”
苦情树下。
昭昭质问凤牺,对方依旧跟个高明的谜语人一样回复。
昭昭叹气,只得周旋。
几番言语交锋后。
凤牺嘴角上扬,目光悠悠投向巍峨的苦情巨树,道:
“……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吗?看看那支撑着涂山情力流转的另一面,看看那‘失败’与‘绝望’汇聚的……真实模样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昭昭的声音沉了下来。
凤牺微微歪头,朝昭昭绽开一个近乎温煦的笑容:
“……进入苦情巨树的核心内部——不是根须边缘,而是承载着整个情力循环体系、也沉淀着无尽‘渊’的……
树心空间——苦情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