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经临近傍晚,各种颜色的霓虹灯闪起来,整座香港像是白昼,日夜不停歇。
他们站在江边,徐徐海风吹过,吹乱了许容披在肩上的长发,白逸臣伸出修长手指拨开她的头发,这样亲昵的动作,许容躲了躲,白逸臣的手落在了半空中,他自嘲的笑了笑,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许容低着头,“你是指哪一方面?”
白逸臣眸色淡淡,“无论是哪一方面,比如,你还爱他,再比如,你现在,其实并不快乐。”
世间的事多么奇妙,他遇见她时,她爱而不得,或许在无人知晓的黑夜哭的撕心裂肺,也或许独自一人坐在那座像是金丝雀的牢笼里,醉到天明。
现在他们分开多年,无论当时他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,而现在她的状况依旧是那个样子,不过时过境迁,不是爱而不得,而是她已经得到,却由于世间繁琐阻碍两人前进,香港席大佬锒铛入狱的消息传遍速度太快,他不想知道都难。
她是人人艳羡的席太,也是人人不屑的席太。
因为谁都知道,她消失四年,席大佬的风流韵事从未断过,妻子?以前是用来牵制许家的棋子,许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,再也没有谁能阻止席大佬向地狱迈的每一步,她已经没有用了。
许容听到这句话,竟然笑了笑,“你好像很了解我,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面,你怎么就知道,我和以前一样?”
白逸臣也笑,他笑的时候嘴边有一个浅浅梨涡,显得他很年轻,“你这里——”他指了指眉心,“总是皱着,和四年前我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,一模一样。”
许容脸上的笑渐渐僵硬。
白逸臣淡淡开口,“既然不快乐,为什么还要呆在他身边,你需要的,不是一个让你每天提心吊胆、担惊受怕和一个只知道禁锢你、索取你却并不知道如何爱你的人,你需要的,是一个可以让你笑的人。”
许容神色冷下来,“你没资格这么说他。”
白逸臣淡笑,脸色没有异常,“看来是被我说中了,你这样自欺欺人,会害了你自己。”
许容已经没有和他继续谈下去的意思,她转身看着白逸臣,“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白家二少。”
停在许容面前是一辆黑色奥迪,她打开车门,坐进去,毫不留情的离开。
李松岩看着面前的男人,死在这间小仓库内,被人一刀割喉致命,旁边的警察皱着眉头道,“李sir,怎么办?”
李松岩凶猛的抽着烟,没说话。
下属又开口道,“我们刚来他就已经死了,如果这次没有找到有力证据,席豫安恐怕就要无罪释放了。”
李松岩烦闷不已,“抬回警局,做尸检。”
警察局。
席豫安坐在椅子上,面前放着一杯冷水,他向来养尊处优,尽管吃过几天苦,但喝生水?
他有洁癖。
---题外话---断更了两天,很抱歉,大姨妈造访痛不欲生,脑子混乱不已,会补上的嗯
☆、222如果我说我爱你224:他这样长情,好难得
连续两天席豫安没有回来,许容似是已经习惯他隔三差五的就要被送进监狱里,倒也不再担心他,她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,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空。
她拿着花种在别墅门前的一块地前挖着土,长发被挽进头绳里,发丝掉落在她耳边,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白皙的脸上,晶莹剔透。
江思叶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,但却可以一眼看到院内的情形,席豫安坐在车的后座,整个人像是浸在沸腾的热水里,江思叶冷冷的开口,“我以为你们有多么的鹣鲽情深,你消失两天,她还可以自己玩的那么开心。撄”
话里无不都是讽刺。
席豫安毫不在意,他脑仁胀疼不已,但却忍着全身的不舒服,看着远处的女子,“我同差佬恶斗,为的不过就是和她在一起,让她开心舒服。”
江思叶心里嫉妒却又酸涩,她看着后视镜内男人刀削俊颜,冷冷笑,“是啊,你们每天卿卿我我羡煞整个红港,我算什么,不过是你的垫脚石,好让你荣华富贵,美人在侧。”
席豫安开了车门,“我给过你选择,垦丁、巴塞罗那,是你自己不选。”
江思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心,指尖掐进去,“我为什么不选你不知道?不过就是因为我喜欢你,我不想离开你,如果不是我,李松岩会松口放走你这个让他可以继续往上爬的机会?席豫安你不要太得意。”
席豫安挑眉,嘴角勾起笑容,“是你没有认清现实,越是像我们这种人,越是喜欢向上生长的太阳花。偿”
她看着他离去背影,泪水流出来,女人真的好奇怪,许容之前嫁给他的时候,他疏远她,却对自己青眼相看,她以为他是喜欢的,他们是一类人啊,可是转眼他就投入另一个粉红佳人的怀抱,想要留他多饮一杯茶,他却不耐烦的想要走进另一间城堡,拥抱另一位人人宠爱的公主,那她呢?她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