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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镜中谋 第十一章旧印痕(第1页)

第一卷,镜中谋第十一章,旧印痕

仿刻一枚印章。

这任务听起来简单,却让李未央如坐针毡。仿刻的对象是私人印鉴,用途不明,一旦事发,便是伪造之罪。更何况,印文“清心守拙”四字,隐隐指向守拙一脉,让她不得不疑心,胡太监是否在借此试探,或者有更深的图谋。

第二日午后,她借口去取浆洗用的皂角,绕到与胡太监约定的“老地方”——位于掖庭与北苑交界处、一棵枯死老槐树下的石缝。果然,那里塞着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包。

她快速取回,避开人眼,在屋内打开。包里是一小块质地粗糙的青田石(比原印的玉差了许多)、几把粗细不一的刻刀(显然是旧物,但磨得锋利)、一盒印泥、还有一张薄纸,上面用极细的笔触、几乎分毫不差地拓印着那枚“清心守拙”印的印面,连边缘的细微磕碰痕迹都清晰可见。

拓印技术高超,绝非胡太监自己所能为。他背后,还有人。

李未央仔细研究那拓印。“清心守拙”四字用的是小篆,笔画圆润古朴,布局疏朗有致,确实有几分隐逸超脱之气。她将拓印纸小心藏好,只留下青田石和刻刀。

她从未真正学过篆刻。前世在博物馆,只看过修复师处理过破损的印玺,了解一些基本刀法和石材特性。如今赶鸭子上架,只能硬着头皮尝试。

镜中空间再次成了她的“学堂”。她将拓印的细节在意识中反复勾勒,模拟下刀的力度、角度。现实中,她则用指尖在青田石上虚划,感受石质的纹理和硬度。

第一次真正下刀,是在深夜。她用布团塞紧门缝,只点一盏如豆小灯,将青田石固定在一块木头上。刀刃触及石面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
手很稳。或许是镜中空间带来的精神集中,也或许是原主身体残留的某种精细操作的记忆,她落刀虽生涩,却无颤抖。只是力道难以控制,第一笔就刻深了,几乎崩掉一小块石屑。

她停下来,闭上眼,进入镜中空间。那微弱的清凉感拂过,让她因紧张而紧绷的神经稍缓。退出后,她换了一把更细的刀,屏住呼吸,沿着拓印的笔画边缘,极轻极缓地推进。

时间在寂静的刀锋与石屑中流逝。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,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痉挛。但她全神贯注,眼中只剩下那四个逐渐在石面上显现的字形。

“清”字的“水”旁要流畅,“心”字要圆融,“守”字的宝盖头要稳,“拙”字的“出”部要拙朴……

她忘了周遭的一切,忘了危险,忘了恐惧。这一刻,她只是一个试图将纸上线条转化为立体痕迹的工匠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传来隐约的打更声。她终于刻完了最后一笔。

就着昏黄的灯光,她仔细检视。刀法稚嫩,线条远不如拓印上的圆熟自然,但字形结构基本准确,边角的磕碰痕迹也依样模仿了七八分。用印泥试盖在白纸上,效果比预想的要好——至少,一眼看去,与拓印极为相似。

她长吁一口气,浑身酸软。但心中,却升起一丝奇异的成就感。在这步步惊心的深宫,她竟然完成了一件“创造”。

她将刻好的石章、刻刀、印泥重新包好,藏起来。拓印纸则小心地就着灯火烧成灰烬,丢进炭盆。

接下来两天,她照常做事,静待胡太监的下一步指示。同时,她也开始留意司记院内,是否有与“守拙”相关的蛛丝马迹。郑司记和崔瑛的言行如常,但李未央总觉得,她们看自己的目光,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深意。

是错觉吗?还是她做贼心虚?

第三日傍晚,她在去倒污水时,又在老槐树下收到了新的油纸包——里面只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两个字:“戌时,井边。”

还是后苑废井。

李未央将纸条吞入口中,就着冷水咽下。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。

戌时,天色已黑透。太庙斋戒已结束,宫中恢复了平日的秩序,但冬夜的寒意和寂静,比祭祀时更甚。

她再次溜出,来到废井边。胡太监已经等在那里,这次他没有裹斗篷,只穿着普通的宦官棉袍,手里拎着个小小的灯笼,光线只照亮脚下方寸之地。

“东西呢?”他开门见山。

李未央将油纸包递过去。

胡太监接过,就着灯笼光打开,拿起石章,对着光仔细看了片刻,又取出印泥和白纸,试盖了一下。他盯着那鲜红的“清心守拙”四字,看了许久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李未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第一卷,镜中谋第十一章,旧印痕

“手艺……还过得去。”胡太监终于开口,将石章收好,抬眼看向她,“姑娘可知,这印文是何意思?”

“清心寡欲,守拙归真。”李未央按自己的理解答道。

“嘿嘿,说得不错。”胡太监笑了笑,那笑容在摇晃的灯笼光下有些诡异,“那姑娘可知,这印原本是谁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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