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永看着苏亦安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,心里莫名发怵,挣扎了几下没挣脱,只能咬着牙挤出一句: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苏亦安松开手,钱永立刻缩回胳膊,揉着发红的手腕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好小子,你等着!”
说完,拉着还在发愣的李震,灰溜溜地往教室后排走去。
教室里又安静下来,沈思凝看着苏亦安,眼里带着点担忧,又有点安心。苏亦安冲她安抚地笑了笑,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,低声说:“没事了,上课吧。”
秦深清了清嗓子,重新拿起教案:“好了,我们继续上课……”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,落在摊开的课本上,只是后排那两个坐立不安的身影,让这堂原本普通的课,多了点不一样的火药味。
当下课铃一响,秦深拿着教案快步离开了教室,仿佛多待一秒都怕惹上麻烦。苏亦安正收拾着课本,和沈思凝说笑着晚上去吃什么,似乎早已把钱永两人抛到了脑后。
就在这时,两道身影挡在了他们桌前。钱永双手抱胸,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,李震则站在他身后,眼神里透着股被怂恿起来的凶劲,似乎像是要将之前在苏亦安面前丢的面子找回来一样。
“那个谁,”钱永下巴朝沈思凝抬了抬,语气轻佻,“这是你女朋友?”
苏亦安抬眸,眼神冷淡:“关你屁事?”
“呵,脾气倒不小。”钱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,“既然这么护着,那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?”
苏亦安没说话,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赌注很简单。”钱永伸出手指,点了点地面,“谁输了,就在这儿,当着全班人的面学狗叫,敢不敢?”
周围收拾东西的同学都停了下来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,连空气都仿佛绷紧了几分。
苏亦安原本低垂的眼帘慢慢抬起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像是突然多了丝兴趣:“可以。比什么?”
钱永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指了指身边的李震:“你跟他单挑一把,就比打架,谁先倒下谁输。”
李震立刻挺了挺胸,攥紧拳头,摆出一副很能打的样子。
“好。”苏亦安站起身,动作从容。
沈思凝连忙拉住他的衣袖,眼里满是担忧,小声说:“别跟他们闹,不值得。”
苏亦安低头看了她一眼,拍了拍她的手背,声音放轻了些:“没事,看我的。”
他挣开沈思凝的手,往前迈了一步,正好与李震面对面站着。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,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钱永往旁边退了两步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:“开始吧,可别耍赖。”
教室里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对峙的两人身上,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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