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算什么完全转移,那裔苗族的旧事难道也是你掰的?”杜若鄙视之,说谎九真一假的真理他懂不懂啊云子崖感觉到杜若的鄙视,扯了扯眉,面瘫道:“那典故是真的,只不过摘心命蛊失传已久,下仆能力不足,培养出的蛊虫只有一对,方一级。
也是,太逆天的东西,也不该在这种等级的特殊场景里出现,就像云子崖用来骗小红低唱的十转天心涌地乳和九月鸩,奖励的真正大头应该是云子崖和天音传承——小红低唱比她还清楚这个特殊场景的奖励级别,他只是漏掉了云子崖这个隐藏奖励,所以被云子崖**,竟然深信不疑。
杜若哦一声,声色不显,却道:“不够。”
——就凭这半成品的摘心命蛊,不够让她放心。
成功越是近在眼前,她越是冷静,完全没有被云子崖的低头冲昏头脑。
云子崖闭了闭眼,叹息一声,乱糟糟的干枯须发纠结垂下,显得他干瘪的样子格外颓然。
“摘心命蛊有一种血契,蛊虫入体之前,让蛊人滴血入母蛊,若以后母蛊死了,子蛊所附之人会跟着死,”他霍地睁眼,眼中闪过厉色,看杜若的眼神不遮不掩,“这样可否”
杜若轻笑,抱胸的动作不为所动,对他嗤之以鼻,“且不说你的话是不是真的,就算是,凭你的手段,一旦自由,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也多得是,我凭什么冒这个险?”
她冷然一笑,“你的命没你想象的值钱,若非你现下正好有我用得到的地方,我不会与你多费口舌要命还是要你那不值钱的尊严,你好好考虑”
她索性拒绝了云子崖的附庸请求,冷冷看云子崖一眼,转身往小红低唱那边走去。
刚才她那一脚的内力,其实已经帮他冲破了被封的穴道,不过粗鲁的外来内力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,直接让小红低唱体内经脉破损、受了沉重内伤,内伤不得救治,在他昏迷时不断恶化,现在已是口角溢血、奄奄一息。
杜若当然没打算救他,但暂时留他一命还是有方法的。
几针下去,小红低唱咳着血醒来,入眼又是杜若噩梦一眼的脸,他的表情狰狞与悚然并存。
“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,”杜若淡淡微笑,“阴阳玦和信物给我。”
小红低唱不答反问,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提到信物,他终于想起这个问题。
“不关你的事,”杜若声音轻慢,居高临下,“东西。”
小红低唱咳血,冷笑。
“非暴力不合作?”杜若轻笑,露出手里把玩的瓶子,“你猜猜,这里面是毒药还是天材地宝?”
小红低唱瞳孔紧缩。
看见云子崖那边的情形,结合中幻觉前的经历,他再笨也猜到自己上当了,可瓶子里的东西是真是假——哪怕可能只有半成,他也不能拿自己来试验。
何况以杜若的性格,即便是假,即便他并非此刻的状态,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否玩的过她——他在这一刻,才彻悟了自己砧上鱼肉的身份。
余光在昏迷的九卿身上掠过,他没有用他和九卿的关系来说什么,不是不想,但很明显现在不是时机。
地上出现四件物品:阴玦、阳玦、一块玉牌,甚至包括杜若没有要求的地图。
她不急不慢地捡起来,直起身,看向云子崖。
“你看什么”云子崖冷语。
杜若笑笑,“我在想,假如毁了这些信物,再破坏水道那边的入口,你会怎么办。”
云子崖色变。
第二百五十六章 进?退?
云子崖看着杜若,半天不开口。
杜若也不急,把阴阳玦、信物和地图交给箫声依旧,让他参详其中奥妙——云子崖为骗小红低唱,几乎用尽全副身家,当然不可能没有目的——他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拿到天音传承,很显然关键还在小红低唱身上,而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四样东西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云子崖艰涩地开口。
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
杜若抬头看他,耸耸肩,笑笑。
“按理说,你不该那么强项,我想了一下,最后还是发现我还是漏了一点:以您宗师的身份,既然有不靠信物进来的方法,想必也能出去,就算要守株待兔,也没必要把自己糟践到山穷水尽,靠蒙人过关的地步——这不但是在玩别人的命,也是在玩您自己的命——所以,您把自己逼到这地步,肯定有原因。”
云子崖眼角大力地抽了抽,一瞬间的眼歪嘴斜,配上他此时阴森老儿的模样,看起来十分恐怖。
杜若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表情收进眼里,心里有些了然。
“您不顾危险留在这里,要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