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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离心泵（第2页）

老人用茶匙轻敲杯沿，瓷器发出奇特的共振频率，有人想打破?·B=0的禁忌，制造出携带的伪天道。

陈理右臂的银色纹路突然刺痛，杠杆公式与麦克斯韦方程交界处迸出火花。他看见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新的纹路——右手掌心显现库仑定律，左臂内侧勾勒出安培环路定理。

阁楼外雷声渐近，雨滴开始敲打窗棂。

奇怪的是，每滴雨水都在玻璃表面留下发光的轨迹，这些蜿蜒的曲线最终组成一幅地图——后山某处闪烁着?·B≠0的猩红标记。

子时三刻。老人突然说，灵脉泵今晚完成最后组装。

陈理猛地站起，古籍从膝头滑落。

在书本撞击地面的瞬间，所有方程化作流光没入他的道纹。

他感到颅骨内侧泛起凉意，仿佛有人往脑沟回里浇灌液态的电磁场理论。

等等！陈理追上走向阁楼深处的老人，您到底是谁？灵脉泵是什么？为什么这些物理定律。。。

和你一样。老人的眼白泛起波函数坍缩的蓝光。

老人掀开左腕衣袖，枯瘦的手臂上布满岁月刻下的沟壑。

苍老的皮肤下，陈理看到了令血液凝固的东西——那分明是薛定谔方程与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组成的花体纹身，Ψ函数在老人青紫色的血管间波动，?2π的系数随着脉搏微微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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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骇人的是，这些量子力学公式正在发生诡异的量子隧穿效应：ψ（r，t）的波函数时而坍缩成清晰的墨迹，时而扩散成概率云般的淡影；测不准关系式ΔxΔp≥?2的符号在表皮与真皮层之间穿梭闪现，仿佛在诠释着观测行为本身对量子态造成的扰动

——

寅时的钟声还在山间回荡，陈理就被一阵嘈杂惊醒。

他推开窗，看见十几个弟子围在灵泉边，人群中不时爆出惊叫。

晨雾中，那口千年不枯的灵井像被拔掉塞子的浴缸，水位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。

陈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井边时，水位已经比昨日下降了整整三丈。

他趴在井沿向下看，青石井壁上残留的水痕闪着诡异的蓝光，形成完美的螺旋纹路。指尖刚触碰到那些纹路，指腹就传来高频振动——每分钟285次，误差不超过±2。

阿基米德螺旋线。。。陈理瞳孔微缩。这种由离心力产生的规则曲线，绝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。

他蘸取一滴灵液抹在石板上，液体自动聚集成完美的球形，表面张力系数异常——这分明是被某种机械装置处理过的痕迹。

蹲下身，陈理用指甲在石板刻下泊肃叶公式：Q=πr?ΔP8ηL。根据井筒直径和螺旋倾角，他很快计算出失窃流量：2。3立方米每秒。。。这相当于整个门派三天的灵液消耗量！

装神弄鬼！炼器堂的刘执事一把推开他，定是有人触怒了泉眼下的蛟龙！

陈理没理会，继续检查井壁。

在某个不起眼的凹槽里，他发现了几粒银色碎屑——金属疲劳断裂的典型形貌，边缘还有超速旋转形成的马氏体相变痕迹。这只能是离心泵叶轮的磨损产物。

刘执事，陈理举起碎屑对着阳光，炼器堂最近是否丢失过特种合金？最好是能承受每分钟300转以上的。。。

胡说什么！刘执事脸色突然煞白，袖中手指不自觉地抽搐。

陈理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圈灼痕——正是离心泵密封圈泄漏时常见的高压射流伤。

正午时分，陈理佯装路过炼器堂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