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忪了一下,彻底失语。良久才仰起头看殷禛,他的那双黑眸似乎欲语还休。
“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我问,嘴唇嗫嚅。。
殷禛深深睨我一眼,“不记得了。”。
我脸部表情僵硬地掏掏耳朵,故作轻松道:“最近总是幻听。”。
殷禛极轻地笑了起来。。
饭后穆寒问我:“下午有什么安排?打麻将?”。
殷禛淡淡道:“不会。”。
“那扑克呢?”穆寒追问。。
“也不会。”。
穆寒眉心微皱了下,“你怎么都不会。”。
殷禛脸上挂一抹奇怪的笑意,“我会的,你也未必会。”。
“是什么?”穆寒跃跃欲试。。
“吟诗作画,猜谜对联。”殷禛悠然自若道。。
我偷笑不已,这都是穆寒最为头疼的东西。。
果然穆寒抚额大叫,“小颖,是你故意派他来整我的吧。”。
我笑得很舒畅,“哥你和小云还有爸妈四个刚好一桌。”。
穆寒瞥我,“你还漏了一个人。”。
我马上意识到我压根没把沈伯算上。。
他倒是很自觉,“你们玩,我看看就好。”。
摆开麻将桌,各自摸了风向,刚好是小云和穆寒对家而坐。。
穆寒在年夫人上家,笑嘻嘻地说:“老妈,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。
年夫人下颚紧绷,“那就看你的本事吧。”看来还在为之前的事不高兴。
沈伯搬了张椅子坐到年夫人身后,不时指点几招。。
许凌飞百无聊赖的扯住我的衣袖,“小颖姐姐,我要玩游戏。”。
我把他领到书房,开好电脑,又给他捧来一堆的零食,他心满意足地拍我马屁,“小颖姐姐最好了。”。
殷禛在客厅看电视,新闻里正说到清世宗文物大展。。
我此时心情复杂难辨。。
殷禛握住我的手腕,“你脸上这算什么表情?”。
我微笑:“我担心你又让我带你去,这次展出在台湾,难度太大。”。
他:“……”。
殷禛拿眼角余光瞅了眼酣战正浓的牌局,缓声道:“年颖,你不是已经决定成全伯母和沈伯伯,今天为何又同他对着干?”。
我垂下眼帘,“你还记得上一回见面时他说过他是一个普通工人的事么?”
“那又怎样?”。
“可他今天开的车,还有送给我妈的礼物,哪一件是个普通工人买得起的。”我冷冷地道。
“你仇视有钱人?”殷禛清俊的眉峰蹙起。。
“不是,”我摇摇头,“我讨厌欺骗。”。
殷禛深幽眸光在我脸上巡视一番,眉头越发深锁。。
我半真半假:“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,否则我就将你赶出去。”。
他神色一凛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:“我倒不担心你会赶我走,我只怕吓到了你。”后面一句低到我根本听不清。。
我吊儿郎当地按在他肩上,“只要你不是通缉犯,我想也没什么能吓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