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语安:“好的妈。”
进了房间,谢博成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。
听到门口的动静,他转过身,看到来人是段语安后,原本严肃的眉眼顿时舒展了些。
段语安笑着朝他点了下头,没有开口打扰他,静静坐到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笔记本写起了东西。
大约过了十分钟,谢博成才挂掉电话。
“这么早就下班啊,段总。”谢博成语气阿谀问道。
段语安放下笔,回答:“工作完成了,当然就可以下班了。”
“你呢,谢总,平时都日理万机的,今天怎么有空回来。”
“晚上要去见个客户。”谢博成在床上坐下,“回来整理些文件。”
段语安“哦”了一声。
话题结束,她便继续扭头做自己的事情,谢博成双手撑着床,身体微微往后靠着,静静地看着段语安。
她做起事来十分投入,低头垂目,一脸津津有味。
段语安平时总喜欢把长发随意在身后挽着,凌乱中带着几分温柔恬静的美感,鬓角两侧碎发不听话地在她脸颊边抚着,致使她要时不时挠几下痒。
等她第三次放下笔时,谢博成忍不住往前倾身,帮她把碎发整理了一下,“写的是什么啊,这么入迷。”
段语安大方向他展示:“从高中就开始写的,有时候来兴致了,会写些最近发生的趣事。”
她仔细想了会儿措辞,补充道:“大概是我的‘三月记’。”
谢博成寥寥看了她手中的本子两眼,封皮微微泛黄,内页也已经没剩几页空白的。
看起来确实很有年代感。
“从十六岁写到二十六岁。”谢博成忍俊不禁,“你也够有毅力的。”
段语安耸耸肩,一脸自豪,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
话音刚落下,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我接个电话。”段语安对谢博成说。
为了不妨碍他接下来做自己的事,她主动拿着手机去了阳台。
被放在桌上的本子自己翻动了几页,最终停在折痕最深的那一页。
谢博成眼神无意识地盯在那张纸上,怔了半秒,蹙起眉头。
折痕这么深,为什么是空白的?
心有疑惑,他俯下身,伸手把这页完全摊开。
微微泛黄的纸张上,只有左上角被人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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