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有什么事吗?”
冯老板将包袱放在桌上:“鄙人都听徐县尉说了,这次多亏二位留意,才抓到了凶手。这是我们叙永特产,自家晒的笋干,请您笑纳。不值钱的东西,就当是吃个新鲜。”
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容朗再多推辞反而不美。
他拍了拍包袱:“那我也不和您假客气了。早就听说叙永的竹笋乃是一绝,没想到今日还能有这等口福。”
“鄙人也是刚刚听见李娘子说二位要走水路才想起家里还有好些笋干。这东西二位可以带着到船上吃,拿水泡发后,炖鸡也好顿腊肉也好,都是安逸得很。免得坐船太久嘴巴没滋没味。”
容朗点点头又问道:“冯老板今后可有何打算?”
“唉……”冯老板扭过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堂,“出了这样的事情,这门面怕也是要不得了,等过些时日我把这门面盘出去再换一个小些的。赚得少些也比现在好啊。”
“也是。”
住客栈的人谁不忌讳出过命案的地方?
冯老板是个知足常乐的人。
“所幸,我家小儿越来越懂事,这次闹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倒是比原来还要懂事几分,如今连我那不讲理的岳父岳母都听他的话了!”
容朗挑了挑眉:“令郎本就是个聪慧孩子。”
“哎呦!瞧我这记性。”冯老板拍了一下脑袋,“刚刚李娘子让我叫您过去呢,说是找您有事儿。”
“找我……有事?”容朗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去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这可是姐姐第一次主动找他!
李希言坐在书桌前,放下了笔。
东风凌冽,墨迹很快就被吹干
她将信装好,放在案头,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。
趁着这个案子的东风,把事情办下来就很好。
笃笃。
门颤抖着响了两声。
“姐姐?”
是容朗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她转过身,面对着门口。
容朗的脚步带着几分急迫,白洁如玉的脸上有些发红。
“姐姐,你找我什么事?”
上扬的语调让人觉得心情都好上了几分。
“等会儿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容朗略略思索:“醉春楼?”
“嗯,答应了戴三的事情总不好食言。”
案头的信有些显眼。
容朗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