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带那人回家,不管是生是死,剩下的几个十五年,他的爱只属于夏普。
费尔默枯坐一夜,窗外的清冷月光已经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的光芒铺落在雪白的云层上。
白云镀上了一层暖金,柔软的云层和初升的太阳在天际交接,似乎两者碰触,本就是一体相融。
瑰丽的云海日出大概也只有在飞机上和极高的山岳上才能看见,费尔默兴致缺缺的看了窗外一眼。、再明媚灿烂的阳光,现在都无法照亮他的心底。
那里丢了一个人,缺了一大块,时时刻刻都在要他命的抽痛。
饶听南先从卧房里面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,发梢上微小的水珠滴落在他颈间的白毛巾上。
前额的碎发上几颗水珠掉下来,顺着少年稚嫩不再,俊美无双的脸庞流下。
饶听南抽下颈间的毛巾拭去脸上的水痕。
费尔默一眼就见到了背对着他的饶听南后颈上没有了毛巾的遮盖,那一块小小的皮肤上却有三四个嫣红的吻痕……
费尔默顿时觉得季禁比他当年更加肆无忌惮的禽兽!
怎么说他当年强迫夏普的时候,虽然他自己只有十六,但是夏普已经是十八了,华国法定成年的年纪。
而今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个头大,换上西装打个领帯,要是再拿出点昨天晚上警告他的那种眼神,保准是一代大佬风范。
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一个事实!他的生理年龄就是十六七的未成年大男孩!
至少在华国还是未成年
费尔默的袓国法定成年年龄都是十六岁,很多国家都是十六岁即成年了。
在饶听南出来后不久,季骁尧也出来了。
和饶听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况,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季骁尧穿的更少一点,头发更干燥一点。
"听南,过来,你还没有吹干头发。”
季骁尧出来手上的毛巾盖住了饶听南的头,不轻不重地给他擦干滴水的头发。
饶听南还像是小时候一样,乖巧地任由季骁尧摆弄,就像是一个长大版的洋娃娃,还是王子殿下款的。
“哥哥给我吹头发吗?”
饶听南双眼晶晶的看着季骁尧。
季骁尧被这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的不仅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,还莫名觉得全身都发软了。
“嗯,我给你吹干了,快过来。”
因为季骁尧穿着白背心,就连衬衫都还没有套上,费尔默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季骁尧的后颈上,密密麻麻重重叠叠地嫣红吻痕
费尔默看着两人再一次进了房间里,还是充当空气,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半个字。
后颈这个地方,是每一个人自己无法亲眼看见的位置。
却也是令旁人最容易注意到的显眼处。
吻落在这样的地方,是霸道又隐秘的对外界宣示主权。
费尔默瞬间明白过来。
这两人,至今还是在双向暗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