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,没说什么,一边往门口走。
然后被他叫住,转眼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小金橘,道:“这个时间可能比较堵车,走走停停的容易晕,拿个橘子闻一闻会舒服点。”
这样体贴?
夜千宠握着两个小橘子,最终是说了句“谢谢。”
只当他是为了让她保存一些好感不遗余力了。
其实,刻薄男这会儿心里确实有些歉意,本应该送她去机场的,但他这一身出不去,那些衣服他又实在穿不到身上去。
等送走了他们三人,男人才折回客厅。
没有在沙发上落座,左手的手心里没有平时搓的核桃,这会儿一张一合的舒展着,还稍微有点麻。
被电的。
掌心里,这会儿还有点发红,触电的后遗症,发麻发红。
转而,男人又迈着步子往楼上走,没有回卧室,而是进了书房。
走到传真机旁边插座那个位置停了下来,蹲下身,看着插座那儿特意搭着的一个小铁片,他这才垫着干燥的纸张把东西拿了下来。
薄唇冷漠的扯了一下。
他第一次在满月楼的办公室里醒来,满月楼就说过他昏迷前受了剧痛,和十多年前几乎一模一样。
所以,他这么聪明,一点也不难猜,正常人都怕的剧痛反而成了他的幸运符,只要寒愈经受剧痛,他就能出来。
这个书房,至少五个细节的地方他都动了手脚。
隔了十多年了,他既然好容易再出来,哪能让自己再轻易就被封回去?
不过……垂目看着自己依旧发红的手掌,他努力的回想之前昏过去之前的场景,他是怎么会昏过去的?
原因是什么?
竟然记不起来。
罢了。
迈着长腿出了书房,此刻,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。
看到雯姨把卧室里的整个更衣间东西都收拾出来了,他淡淡的扫了一眼,一点都不心疼。
薄唇一碰,问:“给杭礼打电话了么?”
雯姨眨了眨眼,有点怵他,摇头,“没有啊,先生您没说……”
他摆摆手,也没有责怪,让她先下去。
雯姨点了点头,但又硬着头皮停了下来,从她收拾的一大筐东西里挑出了一件西服,“先生,您确定这个都要扔,上面还有一只钢笔,留下不?”
男人抬手按了按眉间,略微侧目,“我表达不够清楚么?都、扔、了。”
雯姨立刻把东西放了回去,“是、是!”
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他面前消失。
失忆的先生是真的有点阴森森的啊,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他发脾气了,必须消失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