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明月问:“什么脏东西?”
“男人弄出来的那个。”
从前在长安,挽明月也去接过好几次酒醉的韩临,当年细条条的少年架着简单,如今这人高了,又喝醉了,四处歪扭,往日的抵触冷淡的脾气全消下去,小时候话多的毛病竟然又犯了,非要拽着挽明月停下来,给他指认那家布店染得布色掉得厉害,那家奶总掺水。
挽明月笑着指向一侧极小铺面的娼馆,向他询问经验:“这里怎么样?”
青年很茫然的样子:“不知道。”
挽明月适时接过话:“你没去过?”
“我要还房子的钱……”
挽明月此刻念起他没钱的好来了。
又听他说:“我碰不了女人了。”
让韩临不碰女人,就跟让刽子手不杀生一样,挽明月不信:“哦?这可不像你。”
逗留在这前头影响不太好,拽他回家,没走几步,韩临竟然靠着他的手睡了过去。
“睡得真是时候。”挽明月环顾四周,一个人影都瞧不见,弯腰抱起他,长叹一声:“我一个瘸子……”
人扔到床上的时候终于醒了点,眯着眼瞧清四周摆设,啧了一声又闭上眼:“送回我家啊,送到你这里干嘛,你只收拾干净一张床,不怕我吐上来?”
“你已经吐了。”挽明月解着满是秽物的衣服道。
青年气弱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好在青年晚上吃得少,几乎拿酒当水喝,倒也没吐得一片狼藉,挽明月递给他茶让他漱口。
青年漱过口,似乎还是觉得不妥:“我自己回去吧。”
然而刚起身,摇摇摆摆,又倒回床上。
挽明月给他垫高枕头:“我又没你钥匙,怎么开你家门。”
“在我身上,你不会摸吗?”
挽明月换下脏衣裳,笑得暧昧:“哦,那怎么好意思。”
青年无奈地展颜笑出来。
“况且,我想你亲自带我进你家。”挽明月解头发时又道。
青年半天不说话。
挽明月换好衣服回过身,见他闭上眼似乎又睡着了,坐到床沿笑着说:“你现在醉成这样,我可是要下手了。”
青年摊着不动,几乎是自暴自弃:“随你高兴。”
挽明月扯着衣领: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话音刚落,青年的腰便被人握住,整个人不受控,猛地被人往床沿拖。男人个子高,倾压下来仿若玉山坠倒,虎口卡住下巴强行扳高,吻撕咬着落下来,另一只手则在身上乱捏,力道重得青年几乎要被他捏碎。
手捏到屁股,挽明月松开他的嘴唇,表达不满:“你也瘦得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