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心里已有决断,万一写得不是她想要的,干脆赖账装傻,这无凭无据的也怪不得她。
那纸上只有短短四列字。
“皇帝病重,公主掌权。
公主从永佛寺庙带回一哑巴药人。
我谋回京之法,届时一道。
陛下长公主”
笔锋苍劲有力却仓促,连墨迹都没干透,最后一笔直接甩到纸外。
林承烨深深皱起眉,毫不犹豫地从中间撕裂那张纸,一半在手心中碾碎,另一半则还给姜衡,摆摆手说道。
“再替我还给陈小姐。”
……
“……啧。”
魏景辰只扫了一眼,便冷哼一声将那张纸碾得粉碎,用劲儿之大倒像那张纸就是林承烨本人。
她已经带着蒙面的纱帘与斗笠,一身扎眼的红色外多了一件黑色外袍,隐秘在黑夜中。
当姜衡感受到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出现时,魏景辰便将轻功运用到极致从那里离开,不过她武功并不多出色,只是勉强防身,等回到客栈骑上一匹快马,一路疾驰到城外的林地才停下来。
姜衡武功高强,很快赶上。
“林二小姐这是何意?”姜衡皱眉问道。
“她给我的一半上留着长公主的三个字。”
魏景辰眯起眼睛,扯了扯嘴角。
“意思就是若要杀陛下可以,但长公主不行,她与长公主之间并无仇怨。”
“那……”姜衡心里一沉。
“猜到了,无所谓。不过林承烨话说的太早了。”
魏景辰反而神色自然,她回头望了望蓬花城,忽然极其轻微嗤笑一声,如蛇吐芯,她淡淡地开口。
“她真以为林府一事当真和长公主无关?”
“我看也未必啊。”
……
面前数丈高的湖水连成墙,又狠狠砸向水面溅起阵雨,边迤冷着脸用内力振开落雨,盯着从其中走出的那人。
楚无定手持一根白色镶血红色锦云纹长棍,名唤三尺白骨棍。身着青衣道袍,头戴道冠,腰间挂着一柄驱鬼桃木剑,系一根青色腰带。虽白发苍苍,但眉眼深邃,身材高瘦,倒是潇洒风流之姿。
“……你们南齐的待客之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。”
边迤眯起眼睛,了尘剑在手中一转负在身后,又懒散地转回来变成千万银丝垂下。
“楚无定,你想干什么?我与南齐国君的三次之约已经结束,如今已是自由身,你无权干涉我的来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