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了……”
林云书长长呼出一口气,还没起床就已经觉得精疲力尽。
“抱歉。”周屿心疼地揽紧了他。
林云书摇头,唇角溢出浅笑。
“是我要谢谢你,”他说:“如果不是你帮我,这次发热期可能很难熬过去,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他语气很真诚,但也很客气。
好像昨晚的一切只是朋友间的互帮补助。
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超越友谊,那也只存在与一纸合约当中。
林云书把昨晚当成基于合同约定之上的,带有人情味的帮助。
周屿心里一阵酸楚。
“我们之间不用谈这些,”他说:“后面领了证,有的是我要麻烦你当挡箭牌的时候。”
林云书认真点了点头,用干净的眼睛望向他:“放心,我会做好的。”
“……我当然相信你。”周屿勉强勾了勾唇角。
林云书脸上浮现出浅笑:“谢谢。”
周屿偏头,不再看他过分坦荡的眼睛。
躁动一整晚的心终于被现实冷却下来,他无声地叹了口气:“还有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?”
周屿停顿须臾,看着林云书仍然不太健康的脸色,一颗心又酸又胀,却依旧止不住地心软。
“我跟你说了你先别紧张。”他放缓声线。
林云书还在低烧,精力难以集中,听周屿这么说,慢一拍察觉出不对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周屿尽量轻松地:
“就是你弟来了。”
“……?”
·
三十分钟后,林云书穿戴整齐走出卧室。
他脸上已经丝毫不见方才的慌乱,甚至不让周屿扶着自己。
除了后颈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抑制贴,以及过分苍白的脸色外,看不出丝毫刚经历过一场发热期的模样。
陈束阳守了一晚上,终于没捱住睡了过去。
他搬来几张椅子堵在门口,就这么别扭地曲着长腿躺着,像是生怕放走什么人。
林云书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