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望望点?头应下,其?中的真假却都藏于心底,“但是天使,你永远会是我特别的人。”
“你也是啊。”江瑶浪收回手,放进裤袋,“我们做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呢。”
“好了,就这样吧。”江瑶浪微微仰起头,看?向望望的蓝眼睛,“这次还是我先走?”
“嗯。”望望紧紧攥着行?李箱的拉杆,语气?刻意维持着平稳,“再见,天使。”
江瑶浪转身?离开,他知道望望在看?着他的背影。
于是他抬手挥挥,对望望说:“下次来北京继续让你住我家啊。”
“好啊!”望望大声回答他。
登机后,望望找到自己的座位,从背包里拿出没被送出的木头小鲸鱼。
一罐满满的鲸鱼。
他打量着这些做工精致的鲸鱼,叹了一口?气?,随后又将它们放回不透光的包里,重新拉上了拉链。
怎么可能放得下呢,不过是,我能把它们都藏得很好。
江瑶浪是一个很特别的人,他很漂亮。
只?一瞬一眼,便让他坠入了春天的野花丛。
“天使”从心尖愉悦地跃出,碰红了江瑶浪的脸。
那时的江瑶浪并?不是最漂亮的状态,他苍白,忧郁,柔软的心里住着一片汹涌的海。
然而浪潮没有扑灭眼里的光,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,一点?微光顷刻燃成了火,轻而易举地点?燃了casper的爱欲。
他太漂亮了。
那晚的极光对他而言并?没有那么重要,他只?是不想错过这个,如极光般瑰丽的奇迹。
江瑶浪是热的,暖的,是甜甜的、不失天真的橙子味。
望望是盼望的望,他期盼渴望,亲吻那一颗漂亮的心。
望望将头靠在舷窗,云层流逝,蓝天空旷,他再次叹了一口?气?。
江瑶浪是对的,他们可以无视距离与时差,坚持一年?,三年?,五年?,十年?。
可十年?后呢,谁又能给出保证。
再深刻的爱意,也经不起日复一日的现实打磨。
江瑶浪理智地将最后的一点?心软,用来及时止损。
但他还在痛苦着,深陷在伤害爱人的愧疚里。
所以,望望笑笑,我学会了放手。
我爱他,我快要养不好他。
他真漂亮,他要一直漂亮。
千万种情绪在纠缠,心乱的望望不受控地想起那个将他送来自己身?边的人。
四年?前的单承言养不好江瑶浪。
四年?后的单承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