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沦陷,原来可以毫无道理。
“姝姝,厉总,快来吃饭啦!”
厉隐站在那里,看着面前的两人,沉浸在思绪中,没注意到不远处盛竹筠的热情呼唤。
凌姝听到了,抬起手对着盛竹筠挥舞作为回应。
她推着盛云深的轮椅,歪头看向厉隐:“厉隐,走,吃饭去。”
厉隐这才回过神:“好。”
凌姝推着轮椅走在前面,他沉默地跟上,目光始终萦绕着她的背影。
-
这一顿饭,厉隐吃得意外地好。
和厉家那种你来我往、各怀鬼胎的家宴现场不同,盛家人吃饭——真的就是吃饭。每道菜都做得很有特色,连他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。
凌姝和盛竹筠全程都在闲聊,叽叽喳喳地很开心。
再加上房间外淅淅沥沥的雨帘声,有种很接地气的静谧安宁。
吃完后,他又跟着凌姝她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,眼看着天色已经擦黑,这才告辞离开。
凌姝主动提出送他上摆渡车。
盛竹筠本来想跟着去,都吃了一顿饭,厉隐还是绝口不提想和盛家合作的事,让急于报恩的盛竹筠心里非常没底。凌姝拍拍她,用目光示意她安心,盛竹筠才没有提出要跟着。
也是,感觉凌姝和厉总好像挺有共同语言,如果换她去问,说不定厉总就坦然相告了。
话说到底是什么项目,厉总竟然能憋到现在都不开口!
凌姝和厉隐不知道盛竹筠此刻的心理活动是这样复杂。
他们两人并肩行走在月湖边的栈道上。
厉隐看着远方随风摇摆的芦苇,语气感叹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留在盛家了。”
盛家,有家的味道。
不过只吃了简简单单的一顿饭,他都忍不住有些怀念了。
凌姝点头微笑:“是啊,很好的家庭。”
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,完全把她当做家人看待。在豪门里,盛家大概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吧。
厉隐脚步放缓了一些,转头看她,目光温和:“我可能不太懂这些,但我会学。”
学着去经营一个正常的、温馨的家庭。
凌姝停下脚步:“厉隐……”
厉隐没等她说出拒绝的话,先一步打断:“凌姝,一生很长,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。”
他的神情很坦荡。
“这些话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,以后我不会再说。凌姝,至少现在,我们是朋友,对吗?”
凌姝沉默两秒,点点头:“对。”
厉隐微笑:“我做的这些,都只是朋友之间正常的关心。换成是别的朋友,今天我一样会伸出援手。而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