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头脑又开始发热了,逻辑能力在这一刻全线瓦解。
偏偏凌姝在这个时候问:“刚才是你的初吻吗?”
逻辑断线的盛云深老实回答:“是。”
回答完他才后知后觉,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卖了。
……
真完蛋。
凌姝满意地点点头,身子一转,往病床另一边走去:“睡觉。”
内容丰富的一天圆满结束,是时候睡个好觉了。
盛云深这会哪睡得着。
好不容易跟凌姝坦白,他这会有无数个问题想问。就在他斟酌要先问哪个问题的时候,身边的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——凌姝已经躺下,真的准备睡觉了。
“凌姝……”
凌姝闭着眼,冷静地问:“还想跟我说话?”
盛云深:“……嗯。”
其他的问题都可以明天再说,但有个问题他必须知道答案。
凌姝:“那你求我。”
盛云深猝不及防:“?”
沉默两秒,他选择屈服:“……求你。”
某植物人没意识到,说这两个字的时候,他的语气里莫名带上微微颤抖,听起来有点又软又娇的味道,养耳极了。
凌姝忍不住勾起唇角,大发善心:“说。”
“你……你害怕我吗?这样的我?”
脑海里一直有个人,共识共感,参与所有生活细节,没有任何隐私,听起来就很可怕。
这也是盛云深一开始不敢自爆身份的重要原因。
凌姝飞快回答:“怕,怕死了。所以你必须好好哄着我,不然我害怕起来可是什么都敢摸。”
盛云深:“?”
感觉好像被调戏了。
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游离,从忐忑担心变成思考“她敢摸哪里”这种限制级别的问题。
嘴唇上被她接触过的部分似乎更加灼热了。
凌姝闭上眼,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,轻轻摇了摇。
“困了,狗子,快睡吧。”
盛云深:“??”
狗子?
凌姝仿佛感受到盛云深的疑惑,含着笑意解释:“以前是狗系统,现在是狗男人,没差别……好了狗子,晚安……”
她是真的困极了,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含糊,渐渐归于无声。
盛云深没有再出声打扰。
他静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,回忆着今晚她和他的每一句对话……和每一个吻。
盛云深后知后觉地发现,从头到尾,他都被她的节奏裹挟,几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