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作者有话说:
&esp;&esp;“落花风雨更伤春”引用自晏殊《浣溪沙·一向年光有限身》
&esp;&esp;心意
&esp;&esp;赵琼华这一句来得无端又莫名,话落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。
&esp;&esp;好端端地问他有没有心上人做什么。
&esp;&esp;莫名其妙。
&esp;&esp;忍住扶额的冲动,赵琼华启唇,想把方才的话圆回去,“无意冒犯,我方才只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抬脚。小心着路。”
&esp;&esp;谢云辞知道她又要说些圆场的话,不等她说完,他便径自打断,一手牵着她走向马车。
&esp;&esp;长安楼和戏楼虽然同在城西,但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。
&esp;&esp;今日来时谢云辞难得地坐了马车过来,如今倒也不算白费他这一番心思。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赵琼华见他没有接那句话,稍微松了一口气,心下却又有些悲喜难辨,她便只能点头应道,借着他手的力道踏上步梯进了马车。
&esp;&esp;坐下之后,她才抬眼细微打量着谢云辞的马车。
&esp;&esp;与她那辆布满女儿家心思的马车不同,谢云辞这辆很是简洁,暗格很少,小木桌上也只放置着一个白瓷酒壶,几盅酒器。
&esp;&esp;唯一称得上不同的地方,便是他在木桌旁还摆放着一个小花瓶,插着海棠与白玉兰的干花,经久不凋。
&esp;&esp;“曲音楼那边也有几样颇具特色的糕点吃食,待会儿你要是饿了,先去那边用一些糕点。”
&esp;&esp;谢云辞随着她一同上了马车,至于赵琼华出府乘坐的那辆,他则让柏余和白芍一起去推却了。
&esp;&esp;赵琼华点头,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&esp;&esp;她只能故作好奇地打量着马车,缄默之中,赵琼华只感觉到自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愈发明显,像是要一路蔓延至她心口。
&esp;&esp;较之前几次更为强烈。
&esp;&esp;前世她盲目执迷,追在江齐修身后多年,与他并肩出行过、也曾与他牵手同游过,可她却从来都没有这种悸动的感觉。
&esp;&esp;彼时她以为的情真意切,只怕也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得偿所愿罢了。
&esp;&esp;貌似她只有在遇到谢云辞时,才会出现像如今这般有些慌乱,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心绪。
&esp;&esp;赵琼华敛眸低头,深吸一口气,这才下定决心想要挣开谢云辞的手。
&esp;&esp;却不想她刚一有动作,谢云辞就像早有预感一般握得更紧,随后一松力道,松开她的手腕,却牵住了赵琼华的手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马车内也传来谢云辞朗然的说话声,“你方才问我,有没有心上人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只有一个念了好几年的小姑娘,若说心上人,那便也只有她一人了。”
&esp;&esp;原来他方才听到了。
&esp;&esp;赵琼华耳廓微红,听到他的回答,她心下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,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,“那你之前几次拒婚,都是因为她吗?”
&esp;&esp;再未与谢云辞熟识前,她就已经听说永宁侯夫人多次为谢云辞张罗定亲一事,每次谢云辞都会及时出现,打断永宁侯夫人所有的预计,顺便再在永宁侯府大闹一场,而后拂衣离去。
&esp;&esp;那次在朝花弄谢云辞自己的府邸里,永宁侯夫人带着那位柳小姐来探望时,谢云辞也是一副不想见、懒得理会的模样。
&esp;&esp;他要是有了心上人,那这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