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致的纹理与独特的笔触做不得假。
可当林恩拿出第三幅画时,约翰直接从真皮座椅上弹了起来,声音近乎破音:“《自由之舞》?!!!!”
画中,少女的舞姿仿佛被施了魔法。
裙摆扬起优雅的弧度,每一道褶皱都似在随风飘动。
远处城墙窗口生锈的镣铐,在舞者裙摆带起的气浪中寸寸断裂。
连铁链崩飞的碎屑都清晰可辨,仿佛能听见金属断裂的铮铮声响。
更震撼的是那座正在崩塌的圣安托万狱中枢塔——每一块坠落的砖石都凝固着历史的重量。
如果说前两幅是价值连城的古董。
那么这幅记录大革新攻破圣安托万狱被这场关键战役的《自由之舞》,根本就是无价之宝!
约翰的额头沁出冷汗,这已经不是在经营画廊,而是在贩卖史诗!
“林恩”他声音发紧,“这些画究竟从哪来的?”
‘当然是我自己画的’
林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脸上却波澜不惊:“在旧大陆时,干掉仇家后抢到的战利品。”
约翰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抽了抽。虽然没怀疑这番说辞,但‘战利品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。
这孩子是抢劫抢上瘾了?
不过马上他又沉吟着说道:“你这三幅画,打不打算出手?
特别是《自由之舞》,起拍价最少十万美元!”
“《染血荣军院》和《广场主教》可以卖,”林恩的指尖在第三幅画框上顿了顿,“但《自由之舞》——不卖!”
前两幅不过是他随手所作,但《自由之舞》
机械舞娘瓷白的面容再次浮现在林恩脑海中。
虽然历史残影会重置,下次还能再见。
但这幅承载着记忆中战友的画作,他还有其他的用处。
约翰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:“既然这样,我来帮你造势。”
他翻开桌上的一本烫金记事簿,边翻页边说道:“你的画廊还要十天装修,正好带你去参加七天后晚上的金融家酒会。
这十天足够把消息吹进那些收藏家的耳朵里。”
说到这约翰突然压低声音:“或者可以送拍?或是直接捐赠给联邦?
血玫瑰拍卖场下个月有场大拍,维多利亚亲自主持。
《自由之舞》这幅画意义太过于重大,出手卖掉确实很不合适。
而《血染荣军院》与《广场主教》虽然当不了压轴,但也能比平时的拍卖溢价不少!”
林恩点了点头:“那就送拍卖行吧,用一个月时间让消息发酵足够了。”
约翰眼中也是露出一抹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