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什么?”
视线昏暗的房间里,燥热的暧昧抽丝剥茧般蔓延开来,紧密地将她裹缠,再加上酒精作祟,她身体和大脑都在发热,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,不回答,只是克制着轻颤控诉他:“让我过来陪你过生日,就是为了做暧是吧?”
他幽黑的目光就这么明目张胆描摹着她潮红的所有反应,似是倾轧着汹涌的浪潮,要拖着她一同往下坠,一同溺亡。
“难道你不想?”
她嘴硬说了不想,在他倾身过去拿东西的时候,发软的身体想躲,却很快,被他扣着手重新压了回来。
他俯下身,重新吻住她,单手套好东西,压根没有做什么前奏——
她浑身上下都应该是他的。
她的眼睛要看他,她的呼吸会和他纠缠在一起,不该说话,就应该乖乖张唇和他接吻,要和他十指相扣,锁骨处该布满他留下的痕迹,弧形漂亮的柔软也该是他的,心里要装着他,别的地方也该容满他,绞弄他,就连血液都该和他融为一体。
“撒谎精。”
“”
方知漓的碎音怎么也克制不住,浮于颠簸之中,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但不是痛苦到觉得要死。
头皮发麻的一瞬间,她有片刻的涣散,意识糊涂地抚到原本平坦的小腹,竟然有很轻的,随着节奏隆起的痕迹。
他今天兴致很足,说她像是流心的汤圆,她让他去死。
他问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喷泉,说她现在就一样,她恨不得咬死他。
他嗓音沉哑,说她离开的时候,他在梦里这么擀过她,她骂了他一句变态。
他说她没用,连跪都跪不住,只能由他抱着,她软趴趴靠着他,有气无力地说你以后再喝酒就去死。
他问她爱不爱他,她只是带着鼻音恨恨地说不爱,双手却紧紧抱着他。
他衔住她的唇,说了声但我爱你。
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,空气中还漂浮着靡乱暧昧的气息。
从浴室出来,方知漓不想动弹,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,又被这人捞了起来。
“别睡,吃蛋糕。”
“你有病吧!!!”
她气得直咬人,边挠边踹的,但这没用的身体此时筋疲力尽的,被他轻轻松松托着臀抱了起来。
他就随意披了件浴袍,胸膛、颈部还留着密密麻麻的吻痕,往外走的时候,不忘说她:“都28的人了,脾气怎么还这么大。”
她冷笑着:“我到六十了脾气都会这么大,你管得着吗?还有,你以为你脾气很好吗?不知道有多少人盼你赶紧舔舔嘴把自己毒死吗?”
孟嘉珩觉得她有点好笑,咬了下那张倔强叭叭的嘴:“那我们同归于尽。”
她顿时让他滚。
两人的生日只差一天,除了她买的蛋糕,孟嘉珩也给她准备了。
他的手机才充上电,终于看到了她发来的消息,其中包括碰见孟膺川的事,但他并不在意。
方知漓长发散落,净白的脸透红,眼梢还染着未散去的靡丽,穿着他的短袖,随便吃了点就没什么胃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