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稚突然扶着桌沿轻喘,珍珠耳坠在颈间晃出虚弱的弧线:"
淮南,我好像有也点过敏。。。。。。"
"
叫救护车!
"
顾淮南打横抱起她往外冲,西装下摆扫翻盛着山葵的青瓷碟。
夏洛枳伸手去扶摇晃的冰雕装饰,却被飞溅的冰块砸中脚踝——那里有上个月保胎留下的淤青。
"
爸爸等等我!
"
顾知也哭着追出去,左脚绊右脚摔在门槛上。
夏洛枳扑过去当肉垫时,后腰重重磕在金属门框,剖腹产旧疤像被烙铁烫过般灼痛。
"
妈妈身上有血!
"
顾知也摸到她裙摆的猩红,吓得小脸煞白,"
你是不是又要生小宝宝了?"
夏洛枳攥紧藏在口袋的紫檀木盒,冰凉的铜钥匙硌疼掌心:"
妈妈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来月事了。
"
她想起今早医生的话:"
清宫不彻底引发子宫异常出血,需要尽快二次手术。
"
而此刻温热的血正顺着大腿往下淌,在米色地毯晕开暗红的花。
"
顾总把林小姐送上救护车了。
"
餐厅经理举着医药箱跑来,"
夏小姐要不要。。。。。。"
“我要爸爸和林稚阿姨,不要妈妈陪我看医生。
为什么爸爸不等我就只抱林稚阿姨离开。”
夏洛枳看向了徐家祯道:
"
麻烦您带小知去洗手,他不想我送他去医院,麻烦你送一下,过敏不算太严重,吃点氯雷他定就可以了。
"
夏洛枳撑着墙壁站起来,血迹在墙纸拖出蜿蜒的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