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栖乐笑着抹开徐铭脸上的眼泪:“铭哥你哭什么?我不疼的,我精神得很,我陪你聊天嘛。我聊就是了。”
救护车到医院,陈栖乐被推进急诊室。
徐铭在急诊室外发愁,饭也不肯吃。孙苗苗都感动坏了,说徐铭真的很看重陈栖乐这个朋友。
徐铭倒没像陈栖乐那么直接,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儿到处说。因此,孙苗苗也不知道他喜欢陈栖乐。
护士把陈栖乐的病床推出来。陈栖乐趴病床上,屁股翘起来,背上抹了点儿药,绑了绷带。
猫猫的屁股可是很翘的呢。
徐铭哭得一脸鼻涕和眼泪:“疼不疼?”
陈栖乐嘴里咬着颗糖,说:“一般般疼。我是谁?我是陈栖乐,我不怕疼的。”
护士在旁边说:“没伤到骨头,你送来的砍刀连颗苹果都切不开。这伤口也就看着吓人,其实养个把月就好了,血都没出多少。”
徐铭这才放心。
徐铭拎着把砍刀,在医院里晃。病人见他就怕。陈栖乐问他拿着把砍刀干嘛,徐铭开玩笑说:“给你削苹果。”
陈栖乐趴着;“这刀连苹果皮都切不断,我才不要。”
他们在病房里耍贫嘴。徐铭又开始算旧账,说陈栖乐刚才不该为他挡刀。陈栖乐又觉得徐铭不识好歹。两个人又开始吵架。
徐铭跟陈栖乐讲不通,陈栖乐嘴犟。
“你昨天还说你喜欢我,徐铭。”
像是在抱怨。
徐铭熄火。目光变得柔软而富有实质,注视着陈栖乐惨白的小脸和湿润的眼睛上,他的心都开始疼了。
“没不喜欢你。”徐铭叹气。妥协。
陈栖乐哼了哼,高兴地把脑袋在徐铭的手掌上拱了拱。
猫猫又胜利了呢。
孙苗苗洗完苹果进来,说:“你们两个怎么跟小两口一样,没说两句就吵。吵得跟我五岁孙女和她同桌吵的架一样。幼稚。”
徐铭住嘴了。
陈栖乐戳了戳他的手:“徐铭,你看,被说了吧,你幼稚。”
猫猫没认识到错误,还倒打一耙呢。
徐铭真想逮住陈栖乐,好好地教训他一番。生病的人就该有病人的觉悟,逗他有意思吗?
陈栖乐一下子乐了,说:“有意思啊。”
趁着孙苗苗去外面给幼稚园的班主任打电话,徐铭快速地弯腰,亲在陈栖乐的嘴唇上。
陈栖乐惊慌地捂住嘴。
徐铭坏笑说:“我觉得这才叫有意思。”
陈栖乐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说不出话了。整个人都跟烧红了一样。他不肯再理徐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