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这个时间,他还在超市忙活。堆放海鲜和河鲜的地方,会传来很浓很难闻的腥味。蔬菜的味道偶尔也会混杂其中。
如果他特别清闲的时候,他也会回到他自己的家里。这个时间点,他会放av,看着里面的女人,脱掉裤子撸。
av都是他这个月新买的。
徐铭想,以前他之所以没有这些东西,怕是他一直拿的是陈栖乐的东西幻想。
那很变态了。
徐铭上楼,陈栖乐已经打开了电视。电视里在放徐铭的av碟片。
“草!”徐铭吓得够呛,赶紧跑过去,要把电视关掉。
陈栖乐的眼神很单纯,仿佛对这些碟片见怪不怪:“你喜欢女人?”
徐铭把碟片从放映机里取出来,甩到柜子里。
“不然呢?我是个男人,男人不喜欢女人,还能喜欢什么?”徐铭把谎言贯彻到底。
陈栖乐哼唧了两声,爬上床:“我就喜欢男人。”
徐铭再次捂脸,耳朵变得通红:“你是个例,少数群体。我才代表大多数群体。”
“你真的喜欢女人吗?你以前亲了我。”陈栖乐说,“不过别人都跟我讲,说你把我忘了。我一开始不信,给你发消息,但是你不回我。我就有一点信了。”
要是陈栖乐一开始说这话,徐铭倒还真的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,他就是不喜欢陈栖乐,就是喜欢女人。
现在徐铭说不出这话了。
他小声嘀咕:“信什么信啊,我自己现在都拿不准了。”
陈栖乐随便从书架上拿了本书,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:“你拿不准什么?”
“我不想告诉你。”徐铭捏了下陈栖乐的耳朵。
陈栖乐哼了声:“我也没有很想知道。”
徐铭在客厅又对了半个多小时的账单。超市最近的盈利不错,只是河鲜的供货渠道出了点问题。河鲜的原产地遭遇大雨,山洪暴发,现在供应不上。
对于徐铭来讲,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换个供应商。只是这家供应商跟他家合作了快十年。当初李老板作威作福时,老樊作为供应商的头头,都没带着人走。
徐铭跟老樊联系好,他打算下个星期去原产地看看,尽量把货供上。他解决完所有的事情,又听到陈栖乐在榻榻米上闹腾。
陈栖乐抱怨说:“我就是又不听话,又很难沟通的小野猫喔。”
“嗯?”
陈栖乐这小嘴搁那儿叭叭什么呢?徐铭一乐,走过去。
陈栖乐重复说:“我也没有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。真的,徐铭。”
徐铭咧嘴笑起来:“我都要重新爱上你了,陈栖乐,你再勾引我试试看呢?”
“我没有要勾引你。”陈栖乐望着他,很单纯又很认真地说,“是你先不要我的,我要给你表白,你没有来。我现在赚钱少,你不要我,嫌弃我。”
陈栖乐那双漂亮的眼睛,让徐铭想到他小时候特别爱玩的玻璃珠,小巧的痣在鼻尖轻轻地起伏,仿佛在勾着他靠近一样。
徐铭走到陈栖乐身边,伸手捧起陈栖乐的脸颊,手指靠近陈栖乐的耳朵,嘴唇很缓慢地靠近陈栖乐鼻尖的小痣:“不会不要。我承认了,我就是同志,我喜欢的人就是男人。”
“嫌弃我。”陈栖乐的眼睛里隐约有眼泪。晶莹剔透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。
真漂亮啊。
徐铭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