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想看看大山是什么样的!”
这晚,乌行简用他不太熟练的喵喵语,掺杂着含糊的嗷嗷声,断断续续地讲他这几个月山野生活。
望月当空,宠物医院混着雀跃的猫叫狗叫,小动物们兴奋的睡不着。
——
“你确定……这是我的猫?”许归期看着医生递过来的猫崽,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。
他微微俯身,审视着巴掌大的小家伙。
一夜未见,他的小猫似乎哪里不一样了。
最明显的是之前的小圆耳朵的尖端,竟然冒出几根细长的、立着的聪明毛,耳朵的形状似乎也比记忆里更尖了些。
明明是他一路抱回来的。
医生也懵了,推了推眼镜,仔细核对记录:“许先生,医院里符合年龄的橘白猫崽就这一只,昨天检查时的确……没有观察到有明显的聪明毛。”
这生长速度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小猫终于逃离伊丽莎白圈,高兴地蹦跶两下,止住脚步看人。
乌行简大致了解眼下的状况,稍稍往后退了一步,“喵嗷?”我不是你的猫?
熟悉的声音,许归期对视上歪着脑袋疑惑的小猫,“……”
小猫没有得到回应,凶巴巴地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人的胳膊,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。
他原谅人昨天突然消失,结果一晚上过去,人就不记得他了。
人的记性好差,他还想和人回家,人会不会过两天把他彻底忘了。
那可怎么办?
小猫转头抱着许归期的胳膊,把自己哄的一梗一梗掉眼泪。
生气的怪小猫委屈起来,许归期的心尖被明里暗里揪住,又酸又软。
他连忙用空着的手托起胳膊上的小可怜,指尖轻柔地拍抚着微微颤抖的背,声音不自觉放得轻柔,“乖崽逗你玩呢,要不要吃罐头?猫条也可以。”
乌行简沉浸在对方忘了他的事中,泪眼朦朦地咬人指尖,长出聪明毛的小耳朵彻底耷拉了下来,贴在脑袋上。
讨厌鬼。
许归期向医生询问小猫后续的注意事项。
小猫黏人,不吃罐头也要藏在人的衣服里。
外套挡着哭过的猫猫头,耸拉着小耳朵,警戒地看所谓的医生。
两针他屁股还是很疼的,狐狸打小猫针,会不会把他打坏了?
乌行简满腹疑问无处说,只能窝在人怀里,委屈的一直嘤嘤响。
许归期单手稳稳托着小猫,余下空闲的两指轻拍着安抚,今天的事格外离奇。
“它后腿走路似乎有点拖沓,没问题吗?”
“检查过了,后腿骨骼和肌肉都没事,”医生又补充了一句,“说起来,这只小猫的健康状况好得惊人,不像野生的,倒像是家里精心娇养出来的。”
没有耳螨,没生跳蚤……干净的不像话。
许归期的目光落在怀里委屈咬他衣服的隐形小发动机,确信当时山里只有他和何西岭。
“它现在只会嗷嗷叫呢?”虽然现在是半个小哑巴。
“猫还小,没学会正常的喵喵叫正常,不用担心这方面。”
养猫新手许暂时接受这个说法,“好的,谢谢医生。”
付完款,许归期路过航空箱时,听着一串喵汪,怀里的小猫拱动探出头嗷嗷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