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景谡将他拢入怀中,问他:“真的好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段令闻觉得?有些?不对劲,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。
然而?,下一刻,景谡便将他打横抱起,走向内室。段令闻还有些?懵然,他想要说些?什么,却尽数被吞了下去。
事后余韵时,段令闻背对着他,锦被下的肩膀微微起伏,显然是气得?不轻。
景谡伸出手?,指尖刚碰到他的肩头,就被毫不客气地抖落。
“……不想理你。”段令闻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?。
景谡低笑一声?,非但没收回手?,反而?整个?人贴了过去,温热的胸膛紧挨着他的脊背,手?臂一紧,便将人圈进怀里。
段令闻轻哼了两下。
景谡的下颌蹭了蹭他微湿的额角,明知故问般,“生气了?”
怀中人不答,只是又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景谡亲了亲他的耳垂,声?音低哑,带着诱哄般:“明日开始,我便亲自教你,绝不食言。”
闻言,段令闻忽地转过身来?,眼尾还带着未散的红晕,方才?的气恼瞬间冰消雪融。他微张着唇,眼底漾起笑意,小声?问道:“那?……明日我需要准备些?什么?”
景谡的眸光骤然一暗,心头怜极,面?上?却故作沉吟,“习武之事,最重要的便是根基,我先要看看你的耐力如何。”
段令闻不疑有他,“要怎么看?”
话落,景谡伸手?轻抚着他的脸颊,而?后倏然将他压到身下,俯身凑近,鼻尖几乎相贴上?,气息交织,声?音喑哑带笑:“那?……你可不准喊累。”
段令闻依旧觉得?有些?不对劲,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,只不过呼吸错乱了些?,“我能吃苦的……”
景谡轻“嗯”了一下回应,旋即扣住了他的手?腕,缓慢地、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手?腕内侧的肌肤,一下一下,带着轻微的酥麻。
段令闻下意识地想蜷缩手?指,却被他紧紧扣住,指尖被迫舒展开来?,一根一根,严丝合缝地交织、相扣。
薄唇轻覆,轻柔地落在他的唇边,只轻碰了一下唇角,而?又退离。
霎时间,段令闻心跳失序,方才?的余韵渐渐漫了上?来?。他脑袋一片空白,一时间不知景谡是在故意欺负他,还是真的在考验他的耐力。
景谡的唇再度覆了上?来?,唇齿交缠,气息交融,另一只手?在他身上?流连着,让他的身体完全?为?自己打开。
次日。
景谡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些?,便带着段令闻去巡视城防。二人站在城上?,远远便能看着校场中,成百上?千新?募的青壮排成整齐的方阵,一招一式地演练着劈、砍、格挡。
段令闻看得?入神,他总觉得?,自己本应该也是他们中的一人,手?持兵刃,与他们一同挥洒汗水。
之后,景谡没再食言,他亲自教段令闻习武,从基础的站位、步法,再到后面?大开大合的杀招。
秋去冬来?,枝头挂霜,腊月前,景家军的势力以秋泽县为?中心,向外迅速扩张。邓桐等?将领骁勇善战,周边州县悉数归附景家军。
而?景家军的兵力,从最初的一千余人,迅速壮大至近八千人,声?威大震。
天气渐冷,北风裹挟着湿寒,吹过秋泽县城头。
随着严冬的到来?,各方势力屯驻整顿,只盼安然地度过冬日。
景谡肩头的担子也轻了些?许,寻常多为?巩固防务、整顿内政和?储备粮草,为?来?年开春的战事做准备。
段令闻则习惯了每日清晨练武,偶尔中午和?景谡一起巡防,晚上?读书写?字,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躺在景谡的怀中,景谡拿着书念给他听。
冬日时,段令闻的脸色总是不大好,唇色很淡,像是生了什么病。
景谡知道,这是他身体的寒症使然。上?一世,景谡也曾给他找过郎中,只不过,大多数郎中无法根治他身上?的寒症,只能通过慢慢调养回来?。
思及此,景谡将书放下,伸手?探入怀中人的衣襟下,温热的掌心覆上?他的小腹,轻轻揉着。
段令闻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喟叹了一声?,不过并没有醒来?,他轻唤了一声?景谡的名字,身体完全?依赖般往他怀里缩去,沉沉进入了梦乡
一道模糊光影中,段令闻迷蒙地睁开了眼睛,眼前的景象摇晃不定,他仰卧着,身上?的人正是景谡,带着情动时的灼热气息。
可他觉得?自己的身体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