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便觉不妥,又干涩地补上一句。
≈ot;妾身刚到,徐侍卫便瞧见了。相爷是在商议要事么?那妾身更不该在此打扰了。≈ot;
她素来不擅说谎,此刻长睫如受惊的蝶翼般急颤,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。
陆渊的视线始终锁着她,从她失了血色的唇,到被他扣住的,正急促跳动的脉搏。
≈ot;阿妩的脸色怎么这般差?≈ot;
他话题转得突兀,明妩一时怔住,下意识抬起眼帘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她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吸进那深不见底的墨色深潭之中。
“许是……方才在日头下站得久了些,有些头晕。”
明妩慌忙低下头,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,不着痕迹地将手从他掌中挣脱。
陆渊没有阻止。
他抬手,用手背贴上她的额间,试探体温。
明妩猝不及防地一怔,待要后退,他已先一步收回手。
“既然阿妩身子不适,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明妩暗暗舒了口气,福身行礼:≈ot;妾身告退。≈ot;
话音未落,她已转身离去。
裙裾拂过青石小径,脚步比平日快了几分,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。
陆渊立在原地,目送那抹纤细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月洞门外。
竹影摇曳,在他深邃的眸中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她听到了呢。
陆渊眼底掠过一丝暗芒。
他缓缓收回视线,垂眸看向方才轻触过她额间的手背,唇角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。
≈ot;徐明。≈ot;
早躲进一旁的徐明应声而出:≈ot;相爷。≈ot;
≈ot;加派人手。十二个时辰守着夫人。”
“她见了谁,说了什么,哪怕只是对着一朵花出神,我都要知道。≈ot;
“是。”
-
回到寝房,门扉合拢的刹那。
明妩一直紧绷的背脊倏然垮塌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她踉跄着扶住桌沿,指尖深深陷入木质纹理,才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