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唇色由浅淡变为红艳,水润润的,饱满剔透,长而密的眼睫半垂着,如玉的脸颊也多了几抹血色,沈问低头又亲了亲,亲完之后给孟长安不紧不慢地顺着气。
孟长安抬眼看了他一下,没有说话,倒是显得有些不高?兴。
明明一开始是他主?动,怎么到了后面又成了沈问占上风。孟长安想不明白原因,最后归结于他的身体不行,经验不够。
“回去了吗?”沈问又摸了摸孟长安的手,一片冰冷。厂房禁明火,即使窗户关严实了,小办公室亮着一盏小小的暖太阳,孟长安的手脚依旧冷的惊人?。
孟长安的手被沈问暖着,他叹息地看着桌上的文稿发?愁,明天就要放假了,先前堆着的活还有许多没有做完。
沈问看出孟长安的担心,安慰他说:“没事的,工作可以年后继续。新款的报告已经出了,这些不着急。”
这些天孟长安走得很晚,沈问没有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,往往都是孟长安加班他在一旁陪着,偶尔有事不能陪同他也会准时接孟长安下班。
孟长安翻了翻报告,视线掠过半开的玻璃门看向办公区域,确实很晚了,外面漆黑一片,只有他这处亮着灯,加上明天开始放假,大家走的都挺早的。不过只怕林耿比他更忙,林耿这些天脚不沾地,来厂房的时间很少。
“今晚去我那?”沈问半哄着。他没有提出让孟长安跟他过年,是因为他知道孟长安肯定?需要走亲戚,没有时间的。
果然,孟长安有些迟疑,“廖婶知道我明天放假,早早约好让我上她家包饺子。”
“来得及的。”沈问笃定?的说。
想到男人?有车,或许明天起早一些可以赶回来,孟长安低头想了片刻同意了。
他们两人?闹得很晚,最后顾虑到孟长安身体问题,沈问戛然而止。
卧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,中央的床上铺着新晒好的棉被,柔软舒适,青年大半身体埋在被窝中,似乎有些自暴自弃,连同脸也埋在枕上,乌黑的发?很是凌乱,白皙小巧的耳廓微微发?红,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布满点?点?色泽。
在听见浴室的动静停止后,青年动了动腿,缩进了被窝,紧闭的眼慢慢睁开,眼中还有这氤氲的雾气,没了眼镜,他的视线一片模糊。隐约见黑影靠近,随着潮湿温热的气息一同扑来,孟长安抿了抿嘴,看不大真切,沈问低下身子亲了亲他。
他们其实可以做的事情很少,到底是不敢进行到底,中途见沈问难受,孟长安爬起来软着身体去亲他,本来还没有什么事的,但是孟长安的邀请让沈问徘徊于底线的理?智彻底崩塌,手底下的肌肤温润如玉,沈问很难去锁住心中的野兽。
沈问呼吸沉重,他紧紧扣住青年皓白的手腕,然后低下头慢慢安抚。
意识到沈问即将做什么的时候孟长安充满惊慌,反而没了先前的勇气,腰身被人?禁锢住,他只能被动接受,到了最后孟长安全身都是湿热,连同呼吸都变得潮热,不待他缓解,呼吸连同呜咽一同被吞没。
孟长安的身体很弱,某种意义上的娇贵,这一场下来他连手指都不愿动弹,沈问赤着强壮的上身将人?挖出带进浴室清洗,抽空出来换床单被褥,最后又将人?放于床上盖好被子。
床边凹陷下来,孟长安睁眼恰能看见窗户外边,昏黑的天,远处有人?提前放上了烟花,声响听得不大真切,五颜六色的火焰升于空中绽放开来,格外夺目。
沈问抬手给孟长安掖被子,孟长安却从中慢慢伸出手,他的手也是好看的,白净修长,皮肤很薄,可以看见淡淡的青筋,像是嵌在白玉中的青络。
沈问看见了,握了上去与他十指相扣。
然青年却哑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帮忙。
几乎是一瞬,沈问就明白了孟长安的意思,他垂眼看去,青年埋在被窝中,乌发?落于额前,面上还遗有浅淡的绯红,俊秀干净,是一眼看去绝不会与沈问发?生瓜葛的人?。被松松握着的手指动了动,孟长安依旧是趴着,只不过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。
孟长安的眼睛一向很干净,清明平静,情绪内敛。
沈问喉结轻轻滚动,俯下身将人?抱在怀中,低下头与他轻靠,声音低哑得可怕,带着笑意,“算补偿吗?”
“嗯……”孟长安闭着眼睛,他是真的累了,被沈问伺候着洗漱完后只想埋头倒下,能撑到沈问出来也是因为愧疚。
“好,你睡吧。”沈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迷迷糊糊中孟长安真的睡着了,只是睡得并不怎么安稳,纤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。
新年伊始,家家户户都在为着过年做准备。
沈问这处院子的位置已经很偏僻了,但还是可以听见鞭炮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炮竹声,孟长安埋在被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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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好一会,隐隐约约听见小孩吵闹声,孟长安紧紧闭了闭眼才慢慢睁开,缓了一会,慢吞吞伸手去摸放在床柜边上的眼镜,甫一碰到镜框孟长安就忍不住皱了皱眉,手心一片刺痛。
摸索着戴上眼镜后,孟长安瞧了瞧右手手心,过了一夜手心依旧发?红,甚至有一点?肿,他轻轻碰了碰就收回手,指尖一股药味。
孟长安赤脚下床走至阳台将紧闭的窗帘打开,外面天光清明,遍地素白,院子前的马路边上有四五个穿得圆滚滚的小孩撅着屁股点?炮仗,一路点?一路跑。
站了没一会孟长安就感受到了冷意,他转身从衣柜中随手找了件深色厚大衣披在身上,孟长安在这边住的时间不算多,国庆那会也还没现在这么冷,所以过冬的衣物他只能穿沈问的。
沈问身材高?大,常穿的大衣颜色都很深,孟长安套在身上刚刚好遮到小腿位置。
或许是昨夜太累,孟长安的思绪还不怎么清楚,他顺着楼梯往下走,没有在厨房看见沈问就转去了客厅。
一楼的客厅正对着小院的外门,孟长安转过一角听见客厅传来交谈声,有几道声音很陌生,他顿住脚步,身形恰好掩在落地花瓶后,从他这个视角看去,沈问坐在主?位,比起其他人?来说他穿的很随意,多是其余人?在说他听着,神态倒也没多认真,模样慵懒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