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连忙端起面前酒杯……这酒杯好大啊……容不得犹豫,一饮而尽。好在酒不辣,还有些甘甜,只是不知酒精多少度,要是放在现代,这一杯下肚,今日王业也就不用做别的了,祖传手艺一杯倒。
几人边吃边聊,云震多喝了几杯酒,面色与之前无异。而只喝了一杯的王业,脸色已经不亚于云震。
席间云震也曾问起王业祖籍,年龄,不远千里来琅琊是为何事,王业所答皆与传信无二。没看的出云震有何疑色,倒是颜老头一边夹菜,一边不时露出莫名微笑,看的王业既恼怒又心虚。
“业小郎君在我们云寨安心养伤,送信一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,这几日让云山他们带着你去附近走走,养伤一道,还需动静相合为宜。”
吃过朝食,王业与颜弘都拜别出了堂屋,云震以有事交代留下云山。
“你看这王业身份有几分存疑?”
云山一愣,回道:
“儿并未怀疑,况且即使身份有疑,于我云寨也并无厉害牵扯。”
“你啊,太过实诚。昨夜你离叔来找过我。”
“可是又提北迁之事?”
离叔是云震的二弟,也是云驰的家父。云山稍一琢磨就猜到,显然这离叔因为北迁来找过云震多次。
“嗯,云驰告诉他,王业可能是汉国细作,寻亲送信一说有假。况且云驰说你们昨日在山崖处,曾有高人出手相助,可能是其随行之人。”
“可颜伯方才在伯安未到之前,以将伯安所说汉人一事解释清楚了啊,此汉非彼汉。”
云震端起右臂抱在胸前,左手揉搓着下巴上的几寸长须。
“嗯,你离叔倒不知此事。你们初见王业时,衣着言语颇为怪异,云驰对他并非晋人深信不疑。但听你所述,与诸胡也并不相似啊。倒是这次又构起了二弟北迁的心思,着实为难我啊。”
“父亲,儿不明白,我云氏子孙归国以近百年,为何离叔偏偏对北迁念念不忘!就因高祖母和叔母皆是鲜卑族人?”
云震摆摆手,转身将食案上一壶剩酒一饮而尽,抹了抹嘴,叹道:
“并非全是这个原因,二弟自幼便不喜晋人,此事勿要再言。我云氏根在华夏,既已回归祖地,便没有再入胡夷的道理。我是不会同意北迁的。”
这边王业与颜弘都出了云震宅院,腿伤痒痛难忍,伸手想抓,又不敢去碰。颜弘都瞧着嘿嘿一笑。
“酒乃发物,有伤在身是不能饮酒的。”
王业起身抱怨道:
“你不早说,刚才敬酒你怎不提?”
“哼,我提它作甚?何况盛情难却嘛,酒最后也是你要敬的。”
“你这医师无医德啊!”
颜弘都斜眼看着王业道:
“我非医师,幼时多读了几部医书而已,当心一会替你换药时,用错了药。”
哎呀,这老头威胁我!
“别啊,您老医术精湛,比医师高明多啦,哪能上错药,呵呵呵……”
“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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