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害啊老韩,”张博由衷称赞,“到时候,别说宁城,全世界医学届都得震惊了。”
韩翊行表情淡淡的,似乎对功成名就不太感兴趣。
“哎,言叙那边怎么样?”
韩翊行说:“传统外剥内扎术,定时换药,创面无感染,目前还有少量出血,但出血量在正常范围内。”
“谁问你这个了,”张博自己每天也做不少这种类型的手术,对肛肠科医生来说,这都是最简单的。
“我是问,你们俩的事,有什么进展吗?”
韩翊行第100次打开微信再关掉,有些烦躁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张博凑近了点儿,压低声音说:“住院有一个星期了吧,没人来看过吧,我看呀,你那个假想敌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韩翊行沉默。
如果言叙没有跟别人在一起,而且韩翊行能明显感觉到言叙是在意他的。
看到韩翊行手腕上的疤痕时的惊惶与担忧。
听说韩翊行有8岁儿子时气成那样。
听到有人诋毁他时又奋不顾身维护他。
他想不明白,一边在乎,一边又排斥,到底是为什么呢?
跟他当年不告而别有关系吗?
见韩翊行不说话,张博又问:“话说,你们当年谁追的谁啊?”
谁追的谁?
不太好说。
那次吃饭遇到言叙玩大冒险输了,韩翊行配合他完成了任务。
后来,韩翊行微信问他:如果不是我,也会坐别人腿上?
言叙给他回的是:学长,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。
所以,言叙是知道他在这,才会去做那个大冒险任务。
这个认知,让韩翊行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。
那天吃饭,是高峰介绍女朋友给他们认识。
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脱单了要请吃饭。
那时候他们研一,除了平时上课,已经有项目在做了。
饭吃完了没接着闹,都各忙各的去了。
言叙他们这边不一样,刚上大一,刚从高三的禁锢中解放出来不久,能玩能闹。
吃饭时喝了不少酒,吃完饭又去唱歌。
一直到晚上十点多,几个人才晃晃悠悠从ktv里出来,路都快走不稳了。
“言叙。”韩翊行在旁边叫了他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