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担心我热血冲动?”
话一出口,仟尺立马后悔说错了。
段彤霞温温一笑,领着仟尺朝草地走,说着:“发大水河水上涨过河要坐船,水不大踩石头过河说得就是我们联合村。”
“那边是有一条船搁在沙滩上。”
“两条,上面还有一条,有一次我在船上睡着了,三叔把我抱回家,那年我五岁。”
“一转身,水灵灵,亭亭玉立。”
段彤霞笑不露齿,快走两步转身玉立,“仟哥哥,适可而止的冲动是喜爱。”
“我以为你习惯于墨守成规。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段彤霞笑了起来,转身前行。
“小心脚下,别把脚崴了。”
“崴了你背我。”
“背不了,我只会公主抱。”
“水里水气,来追我!”
文仟尺真追,段彤霞真跑,一气跑进小树林倒在草地上,呼吸急促,隆胸起伏不止。
文仟尺追了上来,撂下军大衣,在草地上挺胸收腹,跨马步拉弓射箭,引体空翻打起了军体拳,随后抽出剔骨刀以刀当剑,舞剑,血气方刚,精神气过于旺盛。
段彤霞看得心花怒放,扯起挎包从包里拿出半瓶酒,半包花生米,喝酒嚼花生,看水里水气舞刀弄剑。
在她生长的小山村,在她儿时踩踏过的河边草地,在这皓月悬空的夜幕下,树荫就是她的遮羞布,傻乎乎的文仟尺不懂节奏,当他看到酒与花生会不会想得多一点。
她只能做到这里。
。。。。。。
文仟尺跑去河边洗了把脸,跑回来见段彤霞躺在大衣上,身上盖着风衣,在月光树荫下歪着身子喝酒,仟尺开口问:“领导,你这上的是那出?别让我整不懂。”
“来喝酒,喝了酒躺着说话。”
文仟尺跳了起来一个盘脚坐了下去,“喝了酒会乱,你懂不懂?”
“乱就乱呗!我只好受着。”
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哪种人,喝了再说。”
段彤霞说着把酒递了过去,文仟尺拿了酒瓶喝一口,两脚一蹬,躺了下去。
“睡过来,你不冷?”
文仟尺躺了过去,风衣窄小,仟尺紧张的大气不敢大喘,段彤霞一样心跳的像打鼓一样,仟尺感觉到她的恐慌,说:“不能这样。”
彤霞回应:“是不是应该半推半就?”
“这个时候你一推我就坠崖了。”
“段柔是推还是拉?”
文仟尺只感到“轰!”地一声天崩地陷,整个人从火热掉进了冰窟,脑子里一片苍白,懵了,稍有神识便坐了起来,喝了口酒,点了支烟,随后起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