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楼下传来响动,门开了接着是关门声,这响动着实扎心,仟尺开口就问:“谁啊?”
“找你说说鸟的事,鸟来了,小鸟依人的鸟。”
身在暗处,仟尺适应了昏暗,彤霞轻车熟路,端着一个大瓷缸,大瓷缸热气腾腾,茶香飘飘,“这是本千金的专属,归你啦!”
“糟老头那茶缸跟你这个一模一样,手持镰刀的工农兵。”
“哪个糟老头?”
“我的领导。”
“你是说我是你的领导?”
话赶话没好话,话赶话段彤霞试图确定她的地位。
话说到这里,文仟尺只好认了新领导,趁机会把戒指送了出去,“好东西归领导,这是五克金戒。”
“是聘礼,还是定情之物?”
文仟尺端起茶缸,喝了口热茶,说:“这茶缸应该是贵千金赠与在下的定情之物。”
“私定终身还有谁?”
脑筋急转弯,仟尺惊出半身冷汗,“朗朗乾坤,空域浩瀚,月亮一尊,太阳一个,你是我的唯一。”
三十二·天崩了
“行啊!仟哥哥表忠心顺手把我也带上了,那我也表个态:段彤霞对文仟尺将坚守妇道。”
“忠贞不渝,要不要喝一口,以茶代酒略显悲壮。”
楼下传来二妹的叫喊,说是三婶来了。
段彤霞戴上五克金戒,临走撂下一句:“金戒,茶缸有意义。”
文仟尺没回应,寻思村口的小河流水在一轮皓月的辉映下会不会水波闪耀,月光深邃,夜色幽静,彤霞会不会小鸟依人?
。。。。。。
晚宴联合村摆了五大桌,两年没回家的段其祥和他的村长哥哥,劳模兄弟把酒言欢,畅快,好大的一家子,其乐融融,仟尺颇有感慨,这乡下风暖人,事暖心,民风淳厚。
文仟尺没入老丈人的伙,与村里人保持着平淡冷清的距离,相看两安。
晚宴,仟尺喝了一两酒,吃饱饭,让二妹传话给领导说他去了村口。
对村口地形仟尺作过观察,有草地,有树林,白天僻静,天黑以后的僻静能让月色寂寞无光,仟尺拿了车里的军大衣,彤霞一旦有想法,仟尺准备顺其自然随遇而安,为想得要死的感情夯实根基。
仟尺作过评估,掀翻雷池的可能性较大,此间生长,此间了结,这个有意义,彤霞很有接受的可能,或是假意反抗或是半推半就,一旦突破无望,不是喝了一两酒,酒后失德,痛改前非的机会领导不会不给。
最好在他的感召下彤霞撤防,不设防水到渠成,发育完美的身子应该有所期待,固守,想没想过洞房花烛,生搬硬套走形式能有什么好?
村口开阔没有河堤,干枯的河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,清丽的月光使得初春的夜色更加清凉,仟尺正寻思往哪走,在哪等,转身没经意看见了朝他走来段彤霞,挎着挎包,手肘担着风衣像是要在河边过夜。
文仟尺怀抱大衣,抹了把脸,脸火热。
彤霞上来就说:“我们想到了一起。”
“夜寒深重,什么想到了一起?”
“你以为我想什么?”
仟尺尴尬,“我以为你要在河边过夜。”
“怎么?不可以?”
仟尺立即明白,她的过夜不是他想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