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引几乎是想都没想,就小跑下了楼,追了上去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要跟谢积玉把刚才那些误会说清楚。
庄园外的停车场很大,木质围栏上缠满了开得正好的玫瑰,无数豪车停在高大的绿树之下。
谢积玉车库里的车方引都是记得的,包括型号和车牌号。
只是眼前的车太多,又下着雨,方引只能顺着车一辆辆看过去,雨水顺着发丝流过眼睛,让他不能看得很清晰。
方引在整个停车场里转了一圈,却都没有看到谢积玉的车。
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雨里垂着眼,心想难道他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开车走了吗?
就在这时,两道强光忽然打在了他的身上,方引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。
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方引才转头看去,才发现那是一辆陌生的车,坐在驾驶室的正是谢积玉。
车内没有开灯,中间还隔着影影绰绰的雨夜,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都是面容模糊的。
方引走到了那车旁边,轻轻地敲了敲车窗。
几秒钟后,谢积玉的声音从驾驶室里飘了出来:“这个时候站在路中央,你倒是不怕被车撞。”
雨势渐渐大了起来,方引只能将手暂时遮在额头上才能看到谢积玉冷色的面孔:“关于裴昭宁的事情,我可以解释。”
“不是解释清楚了吗,都是误会。”
谢积玉的声音有些冷,说着是明白了的样子,怎么听都有些不信任的意味在。
方引站在雨里,孤立无援,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般狼狈。
谢积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:“上来说。”
方引坐了上去,一丝丝淡淡的兰花香飘了过来。
没几秒钟,雨水便顺着他的衣服流淌在库里南的座椅上,方引有些窘迫地想遮掩住水痕,但无济于事。
谢积玉的眼神很静很近,方引努力地镇定了几秒,才慢慢开口。
“医院湖边那天,裴昭宁当时确实跟我说了求婚的事情,但是只是为了他家的公司想借用元晖制药的名头拉投资,但我是拒绝了的。”方引顿了一下,还是没把裴昭宁说的关于江蔚的事情说出来,“关岭是在场的,他可以作证。”
“是拒绝还是婉拒?”谢积玉看着他,“婉拒有时候会给别人得寸进尺的机会。如果你当时直接了当地拒绝,大概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。”
方引的声音很轻:“我单身,这在他的眼里是事实,便觉得这是可以商量的,反正不是真的结婚。”
他眼睫上的水珠半干,眼下微红,像哭过一般。
谢积玉静了一会:“那酒店那晚呢?”
“这个我确实疏忽,但在医院处理过不少这样易感期的alpha,我是带了抑制剂和束缚扎带去的。”
谢积玉的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:“还不算太傻。不过这样的人,以后还是少来往。”
“我明白。那我们算是说清楚了吗?这两件事情。”